依_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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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一、前奏 
 “叮铃铃……” 
 “喂,您好。” 
 “请问寒依在么?” 
 “我是,您是小光爷爷?”用日语的老人,寒依估计也就是他了。 
 “是啊,你能不能抽点时间来我这一趟……” 
 …… 
 寒依安排了一下手头的工作,两天后就到了日本,这三年来飞机成了寒依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她有时甚至想买一架直升飞机,也好图个方便。 
 “小光,你看谁来了?” 
 “妈妈!”在同龄人中,菊亭光的成熟是十分显然的,但此时脸上的欣喜还是难以掩盖,虽然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寒依随光和爷爷坐到了客厅。 
 “最近还在练球么?”寒依很随意地问起,就像平时聊天那样。 
 “嗯。”有其母必有其子,光不仅遗传了妈妈的美貌,同时也和妈妈一样聪慧,即使寒依的语气平静,光也知道寒依这次不是平白无故来看他的。 
 “我不许他去打球,可他不听我老人家的哦。”爷爷笑咪咪的,可怎么看也是不怀好意。 
 “是啊,我们劝了他好久,都不听我们的,他一直都那么优秀,也很有主见,我们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小光的婶婶在寒依的身旁坐了下来。 
 “母亲,接下去的资格赛很重要,关系到学校能不能出线,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婶婶照顾了光十四年,光从小管婶婶叫做“母亲”,即便后来寒依出现了,也没有改过口,但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像是母子,婶婶甚至都有些敬畏这个“儿子”,所以从来也没对光说过重话。 
 “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手啊,你的肘关节已经经不起你再打球了。”婶婶有些急了起来。 
 “母亲,请您能够理解我,我有这个责任带领这个队伍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 
 婶婶没有再说话了,光永远都是对的,他那么的优秀,即使他错了,她这个“母亲”也改变不了什么。 
 “光,道歉。” 
 “没关系的,小光没说错什么。”婶婶赶紧对一旁的寒依说。 
 光愣了一下,他从来没看见寒依那么严肃过,“对不起,母亲。” 
 菊亭光是一个尊重长辈,十分讲礼数的孩子,他决不会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此时他虽然道了歉,却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更惊讶于寒依居然会让他道歉,妈妈一直都是不拘小节的,平时比自己还没个大人样,今天的行为着实有些反常。 
 “那接下去就交给你啦。”爷爷笑咪咪地对寒依说。 
 “那我们先告辞了。” 
 随后,光整理了一些自己的必需品,就随寒依离开了爷爷家。菊亭光平时都住在爷爷家,每逢寒依到了日本,才住回寒依在日本的房子。  
  
  
 一路上,寒依都没对光说什么,在光眼里,妈妈从来都是那么活泼健谈,现在突然什么话也不说,光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到了住所。 
 “你到我屋里来。”寒依依旧扳着一张脸。 
 光刚一进屋,“啪!”就被寒依突如其来地用尺抽打了一下,“趴到床边去。” 
 光站着没动,他从小就是一个优等生,没有受到过什么责骂,更不用说是责打了,他也不明白寒依平白无故地干嘛生那么大气。 
 “我让你跪过去,听到没有,是不是要我自己动手。”寒依异常的严肃,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虽说她是空手道黑带的好手,但对于眼前已有183cm,身强体壮的菊亭光而言,强行动手也不见得有什么胜算。 
 光还是自己跪到了床边,上身趴到床上,屁股正好微微翘起,尽管不知道妈妈是哪根筋搭错,光却也不想轻易地与寒依顶撞。 
 “啪啪啪,……” 寒依使足了劲,尺子一连窜地落到了光翘起的屁股上,光感到一阵疼痛,可一声也没吭。 
 “你说你自己错了没有?” 
 “对不起。” 
 “错哪儿了?” 
 “不该顶撞母亲。” 
 “啪!”尺子又重重地落到了光的屁股上,“还有呢?” 
 其实光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他认错,只是出于尊重,认打,还是出于尊重。 
 “不知道。”光很响的喊了出来,寒依这一下打让光觉得有些委屈,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 
 “为什么手伤成这样还要打球,你现在能硬打,以后呢?是想残了还是怎样?” 
 “这次的比赛很重要,而且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光这才知道寒依为什么发火。 
 “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是你爷爷还是你婶婶啊?你能有什么数,你要真有数,你倒是说说你这个礼拜去了几次医院了。”寒依来日本之前就已经向光的主治医生打听过了情况,“医生怎么和你说的,为什么不听话。” 
 “啪!啪!”寒依又打了光两下。 
 “妈妈,这是我的愿望,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光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在国中生里颇有威望,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都对他十分尊敬。 
 “我知道你把篮球看得很重要,就是看得重要,你才不能这么打下去。你只是一个国中生,以后路还很长,现在就把手打伤了,以后呢?你舍得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运动么?”寒依的语气柔和了很多。 
 “可是妈妈,我们就快出线了,马上就可以参加全国联赛了,您就让我再打一场好么?”光的眼圈红了起来,向寒依乞求道。 
 寒依有些心痛,她也知道光是篮球队的支柱,没了光,篮球队也没了赢的希望,但还是硬下心来,“不可以,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光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寒依的,寒依是个实际派,从来也不崇尚一味的坚持,在她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和光心中的运动员精神有很大的出入,却不得不承认寒依是对的,他以后还要打球呢。 
 寒依看光一直不作声,便知道他是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把裤子脱了。” 
 “我知道错了。”光没想到寒依还要再打下去。 
 “知道错了才要打啊,前面那是让你认识一下错误,现在是让你记住以后不许再这样。”寒依虽说要打他,但语气中全然没有了前面的严厉,见光迟迟不脱去裤子,就自己过去将其皮带解开,一把拉下了他的牛仔裤,光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一手拉住了内裤,说什么也不让寒依脱。 
 寒依见光脸红成那样,心里暗笑,也没有勉强,“打三十下,自己数着。” 
 啪啪啪,尽管寒依早已没了怒气,但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减小。打了二十几下的时候,光居然哭出了声,寒依着实一惊,儿子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个小硬汉子,这三年来,就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也没见他哭过。从光薄薄的内裤边上,寒依看得出已有一道道红棱,也就停了下来,“回自己房间去。” 三、原谅 
 寒依手里拿了药膏走到光的房间,光听到动静,把头扭向了墙壁。 
 “小光,还没睡吧。”整个晚上,寒依还是第一次叫光的名字,光想和寒依说话,可心中还有埋怨,便没有搭理。 
 寒依坐到了光的床边,轻轻地拉下了光的睡裤,正要褪下他的内裤时,光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您要干什么?”又是一阵脸红。 
 “你脸红什么啊,我是你妈妈。”寒依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给你擦点药,不疼了吗?” 
 “不疼了,不用擦药了。”为了不让寒依脱下自己的内裤,光只能睁眼说瞎话。 
 “不疼,你哭什么呀,看来是打得太轻哦。”说罢作势要打,谁知光居然环抱住了寒依的腰,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光的这般反映把寒依吓了一跳,“行了,我不会打你的。”寒依抚了一下光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您从来没有打过我。” 
 “谁打过你了呀,菊亭队长。”寒依没想到光会那么介怀,这才发现光还是有点小孩子样的。 
 “我和人打架,您连骂都没骂过我,这次我只是想打球,为什么又打得……”光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寒依的怀里。 
 那些算什么错事嘛,寒依心想,这小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看来我今天是白浪费那么多力气咯,”寒依摇了摇头,“小孩就是小孩。”光抬头看了看寒依,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反正你记住了,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伤害自己,那是我给你的,先要争得我的允许。”寒依一本正经地对光说,那表情,分明就是假正经,“听到了吗?” 
 “嗯。”即便前面对寒依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对于恢复常态的寒依,光也就是随便应付,却隐约捉摸出了寒依的疼爱,小孩子的顽皮打闹寒依从来不放在心上,但关键的问题寒依也决不会让步。 
 “好了,听话,我给你擦点药。”寒依褪下了光的内裤,圆润翘挺的臀部上鼓起了一道道红棱,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虽说脸上有些烧,但这次光没有再反抗,只是将头埋到了臂窝里。 
 寒依从腰际一点点替光擦拭药膏,“疼的话吱一声。”其实寒依擦得特别小心。 
 “妈妈,对不起。”光的声音很小,寒依却听得很清楚,会心地笑了笑。  
  
  
 二、菊亭光的回忆 
 菊亭光回到屋里,趴在了床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但这些光都能承受,只是想到这些年寒依连骂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句,今日却出手这般狠,不免觉得委屈……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是寒依第一次出现在菊亭光的面前,那年光十二岁。 
 “我叫寒依。” 
 “你还是来了呀。”寒依的出现,爷爷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要拿回光的抚养权,希望您能够同意。”寒依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由,然而事情进行得出奇的顺利。 
 “小光,这是你的生母,往后你就跟她生活吧。”爷爷把光带到了寒依的面前,看到光的一瞬间,寒依就认准了这的确是她的儿子,因为只有她的儿子才能有这般俊俏的容貌。 
 “我有母亲。”对于眼前这个怎么看来也只有二十来岁,沉鱼落雁的女子,光冷冷地说了一句。 
 虽然没有爷爷的阻碍,但寒依也知道十二岁的小孩说大不大,却也有自己的思想,不可能说走就走的,更何况菊亭光可不是个一般的十二岁小孩。 
 “跟我走吧,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看望你的爷爷和父母都可以。”寒依并不是唬小孩,她的家和事业都在中国,她现在认回这个儿子,是希望能够履行做母亲的责任,但从未想过要改变光的生活。 
 那个晚上,光终究是跟寒依走了,他从小也就没什么叛逆的心理,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大人,成熟、冷静、优秀,虽然他的眼睛不相信,但他知道寒依是他的生母,看到寒依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温暖。 
 “你真的是我的生母?为什么会那么年轻?”这是光问寒依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们之间的唯一一个疑问。其实寒依并没有光以为的那么年轻,只是天生丽质让寒依看上去像是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那年寒依26岁。 
 “我看上去很年轻么?呵呵,嘴真甜。”寒依笑得合不拢嘴,一只手不停地摸着光的小脑袋。 
 “什么嘛。”光叨咕了一句,以后每每问起此事,寒依也只是打打太极。 
 不过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光也很快感觉到,寒依从来就没个正经的。 
 “您好,今天找您来,是想说一下菊亭的事。” 
 “啊,有什么事么?” 寒依在路上见过光的老师,老师对光一直都是赞不绝口的,不过被老师请到学校还是第一次。 
 “菊亭平时一直都非常的优秀,对班级工作非常负责,每一科的学习都非常的好,上次在全国数学竞赛中也拿到了很好的成绩,我教的国文那就更是没话说了……” 
 “嗯,老师,您到底想说什么?”寒依打断了田村老师的滔滔不绝。 
 “但是这次事情让我非常失望,我希望您能够引起重视。”田村老师不怎么满意寒依的态度,皱了皱眉。 
 “什么事?” 
 “这次期末考试,校长在巡查的时候发现菊亭在作弊,这个事情非常严重,他本人还不承认。” 
 “他是怎么作弊的?” 
 “校长在他的桌上看到了一个纸团,里面写了很多公式。” 
 寒依嘴角上扬,坏坏地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田村老师的办公室,任凭田村在后一个劲地叫。 
 “你也太笨了吧,作弊也不想个好办法。”回家的路上,寒依冲光眨了眨眼。 
 “我没有,纸团是别人扔过来的,请您尊重我。”光没给寒依一点好脸色。 
 “开个玩笑嘛,太不可爱了。”寒依用食指刮了一下光的鼻梁,“你是我儿子,当然不会那么笨。”刚要迈步,又加了一句,“不过提醒你,赶快解决这件事,别让那个蠢老师再来找我咯,他真的好蠢呃。” 
 这是光第一次与寒依交手,后来他很快就把扔纸团的人找了出来,寒依的信任和不羁让光觉得很舒心,似乎自己的生活第一次被人改写了,虽然自己很死板,却非常喜欢妈妈的可爱。 
 光想想寒依一直以来都是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的,今天居然动手打他,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话说寒依打得绝不算重,过了个两三天,光就已经能坐能跳,像个没事人了,两人都恢复了常态。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跌落水”“……” 
 “你输啦,罚酒。” 
 “你们在干什么?”菊亭光一进门,就看到队友们在和寒依猜拳,客厅里到处都是啤酒罐。 
 “菊亭,你的手怎么样了,这几天没看见你,我们很担心。姐姐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啊……” 
 “全部给我回去训练。”菊亭打断了雪野副队长的话。 
 “小光,他们是来看你的,适当放松放松也是有必要的。” 
 “请您不要为老不尊。” 
 “队长对姐姐也那么凶呢。”几个人在旁边窃窃私语。没人知道寒依是光的妈妈,光也从来没向别人解释过,何况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我没什么事,明天就会归队,比赛将即,希望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在队里,菊亭说一,从来也没人敢说二,大家都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以后常来玩啊。”寒依将送他们到了门口。 
 “一定,如果队长不在的话。”在大家看来,寒依可比菊亭可亲多了,人又漂亮。 
 “啪!”回到屋里,寒依便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你可耍足威风了,还真把我当你姐啊,就是姐姐你还得尊重尊重呐,何况我是你妈。” 
 “少喝酒。”现在的角色已经完全颠倒,光压根也不理会寒依说了些什么。 
 “你前面是不是说明天要归队来着?”寒依可不糊涂。 
 “就是去看看,不打球。”光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猜出寒依的意思。 
 “我明天就要走了,”寒依递给了光一个档案袋,“这是我同学在美国工作的复健医院,非常有名,你考虑一下吧,如果想去的话,自己和她联系。”寒依知道光的手肘伤得不清,在日本一时半刻是无法复原的。 
 “我知道了,您那么快就要走了?”光接过档案袋,表情一成不变,但目光里难掩不舍。 
 “舍不得我啊?”寒依又开始嬉皮笑脸,“可是分店的事已经忙完咯,下次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再来吧。”寒依毕竟是个生意人,家里是从来都靠不上她的,更不可能总待在光的身边,把本来打算在德国开的第500家分店开到了日本,也都是拜菊亭所赐。 
 “啪!”又是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这下不想我再来了吧。” 
 四、病了 
 “啊,你干嘛呀。”寒依一进门就被韵文一把抄起,韵文把寒依抱到沙发上,紧紧地压在了腿上,“啪!”声音清脆响亮,一巴掌掴到了寒依的屁股上。 
 “啊,不带打人的。”寒依叫得像杀猪一样。 
 “还不带让人操心呐,走了那么多天连个电话也没有。”两人平时嬉闹惯了,韵文打寒依可从没超过三下。 
 “忙过头了,没顾上,放我下来吧,我累了。”寒依觉得浑身疲软,也懒得和韵文打闹。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还把我当你老公吗?走了连个交待都没。”韵文还是压着寒依,“今天得罚,再不然,你都快把我当空气了。”“啪!”韵文又打了寒依一下,不重,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寒依下来的意思。 
 “别闹了。”寒依的声音很无力,韵文也听出了点苗头,“怎么了?”看到寒依的脸上泛着红晕,韵文用手摸了一下寒依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寒依心里一沉,生病了,很惨,被汤韵文发现自己生病了,就更惨了。寒依的身子不算不好,但一忙起来就会闹些毛病,小时候得过心肌炎,现在也时常心律不齐,平时自己就随便吃些药,休息一下,可让汤韵文知道了,就免不了小事化大,所以寒依常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失策的事就是嫁给了个医生。 
 果不出所料,韵文把寒依抱到床上后,就去取他的医药箱了。韵文是个脑外科医生,比寒依还小6个月,却已经是一家著名外资医院的副院长了,在医学界自然是公认的奇才,可医学奇才在处理头痛脑热的问题上就没什么见地了。 
 量了个体温,“39度,发烧了。”(寒依语:早知道了) 
 用听筒听了半天,“心律不齐,心跳过速。”(寒依语:早知道了) 
 拿出一根压舌棒,“啊”,寒依张开了嘴,“喉咙红肿,发炎了。”(寒依语:猜到了) 
 结论:“生病了,打两针。” 
 “不带,哪有你这样看病的,我吃两粒药就行了。”汤韵文的这套模式寒依已经非常熟悉,所以在一切能够避免的情况下,寒依是绝不会让汤韵文知道她有什么不适的。 
 寒依从小就特怕打针,能吃药绝不打针,能打吊针绝不打屁股针,因此每回都要和韵文挣扎一番,但最终小羊还是难逃虎口,久而久之,寒依也就不费挣扎的力气了,乖乖让他打就是了。 然而,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 
 “汤韵文,不许你碰我。”寒依推开了韵文,打算破釜沉舟,以此时此刻为转折点,“不能再受你摆布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你发烧,当然要打针咯,吃药根本不打用。”寒依怕打针,韵文是知道的,但他是医生,哪能由着妻子任性。 
 “我不要,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打。”寒依真闹起来,韵文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拳打脚踢的,拗不过她,“别吵了,你不想让小琦听到吧,他在隔壁睡午觉哦。” 
 小琦是韵文和寒依的儿子,五岁大,和爸妈一样会闹腾。寒依虽说没个妈样,可怎么也不能在这个小儿子面前丢了面子。 
 寒依突然觉得屁股一凉,为时已晚,乘着寒依静下来的那一小会儿,韵文已经褪下了寒依的裤子,嫩白的小屁股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里。 
 “你卑鄙。”寒依泛着红晕的脸更红了。 
 “啪啪”清脆的两声,韵文笑嘻嘻地击打着寒依的光屁股。 
 “不带打人的。”寒依没有大叫,生怕真把小琦给吵醒了。 
 “怎么不带了?你是病人,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让我担心,现在还和我胡闹,这笔帐我们总得算算吧。”如果要说算账,这些绝不算什么,无声无息地走个几天对寒依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韵文也该习惯了,与其说是算账还不如说是“报复”。 
 韵文很快就准备好了两支针剂,老样子,总是一针退烧的,一支消炎的。 
 “今天就打一针吧,好老公。”寒依不斗争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硬的不行就转向绥靖政策。 
 “晚了。”韵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酒精棉球在寒依左边的屁股上擦了擦就进针了。 
 “哇~~~”韵文打针的水平很好,被打过的人从来就没喊疼的,就是小琦都说不疼,可这针扎到寒依的屁股上就变了样,没一次不哭的。 
 “哇哇哇~~~”第二针一扎进寒依右面的屁股,就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消炎的,自然是比退烧针更疼些。 
 “好了,不哭了,我给你揉揉。”韵文在寒依两边屁股上轻轻地揉着,韵文知道给寒依打针,纯属自己找罪受,先是拳脚相加,恶语攻击,后是口蜜腹剑,打完了还得哄个不停,比小孩子还难伺候。可韵文还是每次都给寒依打针,不是存心要过意不去,只不过寒依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吃药好得慢,只会让病情加重。 五、报复 
 打了两天针,休息了一下,寒依觉得精神好多了,不再全身乏力了。 
 “今天不打针啦,我已经好了。”老远看到韵文手上的针筒和药剂,寒依就已经嚷嚷起来。 
 “那量个体温吧,不烧的话就不打了。”韵文说完就把体温表递给了寒依。 
 “36.8度,没事了。”寒依大舒了一口气。 
 “既然病都好了,那我们就来清清帐吧。”韵文嘴角扬起了一丝坏笑。 
 “小鸡肚肠。”躺在被窝里的寒依松了松身子,白了韵文一眼。 
 这话算是切到了韵文的痛处,虽说不全是他此时所想,却也不能否认自己是有那么点“报复心理”,他又怎么忘得了那趴着睡的一个礼拜呢。话被寒依说开了,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话说寒依从不顾家,搁谁能不生气,若非韵文有个好脾性,寒依的屁股早该吃罪了。可这会儿,若动了手,就真成报复了,有负男儿尊严。 
 外人看来,汤韵文和寒依的结合算得上是金童玉女,都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两人早早成家,殊不知断送了多少痴男怨女的美梦,然而寒依忙于工作,结婚了六年,两人独处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碰巧汤韵文又生性风流(其实是嘴上风流),从不避嫌,只要有空,就夜夜笙歌,不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就是浑身沾满了女人的口红印,外头免不了一些闲言蜚语。幸亏寒依不是个醋坛子,唾沫星子淹不死她,知道丈夫就是这么个习性,不会真的出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就是寒依再大度,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这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寒董,翌晨小姐要我转告您,这是您丈夫拉在她家的衬衣,她给您送过来了。”寒依接过了秘书手中的袋子,瞟了一眼,是韵文的衬衣没错,皱了皱眉,“她人呢?” 
 “不知道,也是别人转告我的。”秘书摇了摇头。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寒依面色不变,心中暗骂,死女人,偏要搞得满城风雨。 
 翌晨从小就喜欢韵文,两人的父亲是世交,都是医术显赫之人,就以为自己顺理成章的会成为汤韵文的妻子,没想到韵文毫无征兆的就和寒依结了婚。论美貌,论家势,论才能,翌晨没有一样可以和寒依相媲美,可就冲着寒依工作繁忙这个空子,六年来不知惹出了多少风风雨雨。 
 事情比寒依想象中更糟糕,一踏出办公室,就到处有人窃窃私语。 
 “君,发生什么事情了?”寒依逮住了正好来送文件的技术总监。 
 “那女人真能缠,也不知道她送件衬衣转了多少个人,全公司都知道韵文上她家了,这小子啊,真是不安分。”君是韵文的老同学,说起话来也就爽直,就差没忘记寒依是韵文的老婆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寒衣已经不是第一带绿帽子了(不知道男人红杏出墙是不是这么说的),这回都玩上接力赛了,自然怒不可揭。 
 那一晚,韵文照常去泡吧,而寒依早早就回家了。 
 “啊!”韵文惊叫,没踏进门就被寒依泼了一盆水,酒醒了一半。 
 “啪!”一个耳光煽到了韵文的脸上,酒醒了大半了,“你发什么神经。” 
 “啪!”又是一个耳光,韵文左边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这回没等韵文开口,寒依就发话了,“醒了么?这衬衣是你的吧!”寒依挥了挥早上翌晨拿来的衣服,“还记得清么?”寒依调戏地拍拍了韵文的脸,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寒碜。 
 “那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她家,我发誓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韵文的眼睛里透露着惶恐,寒依从来没有怒过,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哼,喝醉了还能记得什么呢?”寒依长舒了口气,“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了,你也可以解脱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你父亲死前我答应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何况我们还有小琦,你忍心么?”韵文紧紧拉住了寒依的手,他知道这一刻他放手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我的儿子,自然会好好长大。至于你,是我要离开你,不必内疚。”寒依背对着韵文,话说得很潇洒,眼眶却已红润。 
 “扑通!”韵文跪倒在寒衣面前,“你说,你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寒依顿了一顿,闭上了眼睛,“打死你。” 
 “那你就打吧,”汤韵文松了一口气,心想寒依也就是想发泄发泄,平日里也不是没有的事。 
 “那把裤子脱了,伏到沙发上,把屁股垫高,皮带给我。”寒依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韵文看着寒依没有动静,生怕自己听错了,他堂堂七尺男儿,打闹一下还可以,哪有脱了裤子打屁股的理,何况还让寒依打,他哪拉得下这个脸面。 
 “怎么?不乐意了?没关系。”寒依转身刚要走,只见汤韵文褪下了西裤和内裤,趴到了沙发上,把靠垫垫到了腹部下方,臀部高高翘起,此时他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啪啪啪!!!……” 寒依拣起地上的皮带就狠抽了下去,铆足了全身的劲,就像是发了疯般的发泄。 
 “小依,住手,我不行了。”不知打了多少下,韵文的臀部已经由白色变得透红,红肿不堪,布满了红棱。寒依已经失控,全然没有听到韵文的喊叫,仍是不停地抽打。 
 “小依,我错了,别打了。”此时的韵文已经泣不成声,喊都喊不出来了,臀部上已是一片青紫,没一块好地方了,可寒依还是没有停手,还是没有听到。 
 又不知打了多少下,韵文突然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寒依这才清醒过来,看到快要昏厥的韵文,还有那惨不忍睹几处都已破皮的臀部,失声大哭起来,“对不起。” 
 “你还真舍得把我打死呀。”韵文牵动着惨白的嘴唇,勉强笑了笑。 
 寒依见韵文坐着沉思了很久,居然静静地趴到了韵文的腿上,把裤子褪了下来,“打吧。” 
 “你会那么乖?”韵文满脸狐疑地看着寒依。 
 “只许用手。”寒依没有抬头看韵文。 
 “不是让你谈条件,打二十下,不许吭声。”韵文装模作样地样凶了起来,寒依能乖乖让他打,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啪”“啪”“啪”……韵文一下下结结实实地打了起来,寒依还真一声没吭,倒是韵文,打了十来下,看到寒依臀上白嫩的肌肤变得通红,有点心疼,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小。 
 二十下打完,寒依一动不动,倒把韵文下了一跳,平时打个针都大哭大闹的,今儿居然一声不响。 
 “怎么了?疼吗?”韵文赶快把寒依抱到怀里,寒依一下子钩住了韵文的脖子,眼泪一古脑地涌了出来,“对不起。” 
 二十下,寒依已经觉得很疼了,而韵文都已经不舍得打重,再想想自己把韵文打成那样,心里内疚不已,“我以后一

第2回

定多陪在你身边,再不让你操心了。”

接上
 六、慈善晚会 
 那一天寒依没有去公司,韵文也没去医院,两人聊了很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小光还好么?”韵文看着怀里的寒依,感觉两人很久没有这么谈过心了,“他的手没事了吧?” 
 “挺好的,我已经用武力解决他的问题了。”寒依一脸自豪,“茜姐说小光已经和她联系过了,估计下周就会去美国治疗。”  
 “武力?你吹吧。”韵文见过菊亭一次,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菊亭自尊心极强,固执起来,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敢拦,当然也包括寒依。 
 “不信拉倒,昨天我收到一封邀请函,两周后在芝加哥有个世界慈善晚会,我正好可以Steven谈一下生意的事,顺便看一下小光,”说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韵文,“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带上小琦,就当去度假。” 
 “你当我是待业青年呀,医院里每天都有那么多手术,不能说走就走的,”汤韵文知道寒依是爱子心切,平日里这种慈善晚会寒依一般早推了,更不可能大老远地跑到美国去参加,这会儿能想到他,就算是很进步的了。 
 “休个假总行吧,你不都两年没休假了么?” 
 韵文其实都不只两年没休假了,寒依总不在家,他也没必要休假,“我手上还有好几个case,时间太紧,安排不过来,你自己去吧,早去早回就是了。” 
 “是寒依吧。”寒依无声无息地走到尹茜的背后,刚想偷袭尹茜。 
 “你怎么那么无趣啊,本来想吓唬吓唬你的。”寒依厥了厥嘴。 
 “谁无趣了?你也不会换点新花招,都玩了十几年了。”尹茜比寒依大3岁,但寒依跳过级,到了高中两人倒成了同学。 
 “我来看看你,最近还好么?” 
 “看你宝贝儿子的吧。”尹茜对寒依一向是知根知底,不开口都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他手肘上的软组织严重挫伤,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他自己还算努力。” 
 “不可能吧,我在日本的时候,医生还说不算太严重的。”寒依紧了紧眉,也有些诧异。 
 “你自己看吧,”尹茜把菊亭手肘的X光片递给了寒依,“和你寄给我的片子比起来,是伤得更严重了。” 
 “明晚做我的舞伴吧,”出了尹茜的办公室,寒依又无声无息地飘到了菊亭的房间。 
 “您怎么来了,也没说一声。”光显然是还没有习惯寒依的作风,被其突然的出现吓到了。 
 “看样子不欢迎我嘛,那我走好了。”寒依夹模假样地转身要走。 
 “没有,您误会了,没有的事情。”看到光一脸严肃的样子,寒依就忍不住发笑,寻儿子开心一向是她的一大乐趣。 
 “那明晚陪我去慈善晚会吧。” 
 “这怎么可以,我不合适陪您去那种场合。”光一口就回绝了寒依。 
 “我没有男伴会很可怜的。”寒依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盯着光,“就陪我去吧。”和儿子撒娇,这种事情只有寒依做得出来。 
 “嗯~~”光顿了顿,目光避开了寒依,“那好吧。”光屈服了。那是当然的,寒依心想。 
 事实告诉菊亭寒依诓了他,也让他学会了新的一课:无需理睬寒依的无理请求。 
 一走进会场,前来向寒依搭话的男女就络绎不绝,光在一旁被晾着,连个摆饰品都算不上。 
 “Dady,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他,是日本很有名的校园篮球手,本人比照片更帅。”Steven的小女儿一眼扫到了寒依身边的光,低声和Steven耳语。 
 “Sissi,这位是?”Steven走到了寒依的身边。 
 “我是她弟弟。”寒依没开口,光就做了自我介绍,他不想让外人对他们的关系有更大的兴趣。 
 “令弟真是一表人才啊,听小女说你是打篮球的,我本人也很喜欢看篮球啊。”Steven堆着笑脸和菊亭光套近乎。在寒依心里Steven就是一个草包,他要不是世界上最大的服装零售商,寒依连话都懒得和这人搭一句。 
 光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我很喜欢爵士的Kobe……” 
 第一次打断:“Kobe是湖人队的。” 
 “早几年好像有强奸案的样子……” 
 第二次打断:“对不起,我不关心这些。” 
 “我也很喜欢姚明,听说他最近结婚了,他老婆不大好看的说……” 
 第三次打断:“我对篮球以外的绯闻没有兴趣。” 
 “篮球运动员倒是挺能挣钱的……” 
 第四次打断:“您似乎对篮球不是很有兴趣。” 
 “别和小孩子计较,让小孩子们自己玩吧,我们到旁边谈谈上架的事情。”寒依看到Steven眼中的怒火,赶忙打了个圆场。 
 “以后再谈吧。”Steven拉着女儿离开了,不顾女儿的十万分不愿意。 
 “坏了您的生意,实在对不起。”回到住处,菊亭递给了寒依一把戒尺样的东西。 
 “他是个草包,不用介意,他早晚会回来找我的,把我的牌子放到他的架子上,赚的是他。”寒依一脸的满不在乎。 
 光刚要把戒尺收起,只见寒依脸色突然一变,“打是要打的,只不过得先纠正两个错误。” 
 “什么?”光刚放下的石头,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其一,打你因为你做错事,不过做错的不是你说的事。其二,要打也不用这个打。”寒依说着拿起了光手上的尺子晃了晃,“现在给你个机会认错,认对了可以少罚,认错了加倍罚,自己想清楚再说哦。” 
  寒依把光的身体按到床上,把皮带搁在了光的屁股上,“屁股厥起来。” 
 光微微把屁股抬了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种姿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在光的记忆里,他只哭过三次,而寒依则是唯一的见证人。 
 “啪!”“啪!”“啪!”…… 
 寒依打得很慢,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光的臀峰上,很快一道道红棱就鼓了起来。 
 打到二十下的时候,白色的臀部已经是通红透亮。 
 “妈妈,我错了,别打了。”光呜咽起来,一手不由地捂住了屁股,疼痛让光拉下脸面向寒依求情,也让他感觉和这回比起来,上次寒依打他就和拍灰没两样了。 
 “手拿开,不许哭,再挡一下就多打五下。”寒依心想,上回就是饶了光,他才敢这么变本加厉的。 
 光见寒依硬下心来,自己多说也无用,只能把手收了回去。 
 “啪!”“啪!”每一次声都清脆响亮,打得毫不马虎,光的屁股就像是一个变色板,从通红转向了紫红。 
 “啪!”抽到三十五下的时候,已是伤上叠伤,光痛得身子直了起来,眼泪满面。 
 “趴好。”  
  寒依冷冰冰的话让光委屈不已,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已经难以忍受,“为什么打我?”“呜,为什么打那么重。”竟不由地像小孩一般抽泣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做错了事还不能打啦!早些干嘛去了?”寒依不是不心疼,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老宠着他,不顾光的挣扎,硬生生地打完了最后五下。 
 “你没资格打我。”光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过就是撒气。 
 寒依本想去尹茜处拿些伤药,听了这句话,只默默地走出了光的房间,这对寒依和光而言都是不可以戳破的伤处,光说出这话也就是真的恨她了。 
 这一夜,寒依彻夜未眠,或许知道光会这么说,自己是绝不会打他的吧。 
 “茜,帮我去看看小光吧。”寒依一清早就带着黑眼圈到了尹茜的办公室。 
 …… 
 “什么?你打他了?这又是何必呢?”尹茜一听就急了,“我马上就过去。” 
 此时光趴在床上一动没动,尹茜叫了他两声也不见动静,其实是发烧了。尹茜立即揭开了盖在光身上的被子,轻轻地褪下了他的裤子,由于没有及时敷药,光的臀部瘀紫得发黑,一片狼藉,尹茜看了心疼不已,心想,“寒依,你还真舍得。” 
 “阿姨。”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勉强着要起身。 
 “别动,阿姨给你擦点药。”尹茜很小心地把药膏擦到伤处,唯恐重一点点就会把光弄疼,擦着擦着,就看到光的眼睛里有泪水流出。 
 “怎么,弄疼了?”尹茜停下手上的动作,摸了摸光的头。 
 “很疼,”光说的“疼”当然不是擦药的疼,“阿姨,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吧?” 
 “啪!”尹茜不知怎么地居然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不重,却是雪上加霜,光痛得跳了起来。 
 “胡说什么,”尹茜的柔和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妈妈打疼你了是她不对,阿姨会说她。可你这么想,就是你不对了。她不在乎你,会打你么?” 我无奈中再无奈,发觉漏发了一些的说,请无视第33,34楼,再发一遍,接在26楼后 
 
 寒依脑子一点也不糊涂,尹茜说的事她早摸出了个大概。光尝试着用寒依的逻辑思考问题,答案很快就浮出水面,但万一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不就成不打自招了,多罚不算,还提醒了寒依自己有做错别的事,怎么算来也是有风险的。 
 “最多再给你两分钟,想不明白我也不让你想了。”等了一刻钟光也没什么反应,寒依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球队输球,虽然我不能和他们一起参加全国联赛了,但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出线。” 
 “问题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不像是在认错哦,倒有点像……”寒依语调一转,“怪我不让你打球。” 
 “没有,我只是并非有意不听从您的意思。”光见自己说到了点子上,讲话更顺了。 
 “说穿了还是把我说的当耳边风,没什么可解释的,”寒依扳下了脸,“本来应该打三十下,态度不好,多罚十下,把你的皮带给我。”顺手指了指床边,示意光趴过去。 
 光顺从地把皮带解下拿给了寒依,做好了挨打的姿势,这让他觉得羞耻,但在寒依面前,这种感觉就少了一点。 
 “裤子脱了。”这是光所不能接受的,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的羞辱了,像上次一样,寒依强行脱下了光的外裤,而光依旧死死保卫着他那条白色的内裤。 
 “我数到三,自己脱了。”寒依见强拉不行,只能换招。 
 “1” 
 “2” 
 “2.1” 
 …… 
 “2.99” 
 寒依数得一肚子火,光还是无动于衷,“我让你犟。” 
 “啪”皮带抽到了光拉着裤子的手上,光的手颤了一下,还是不动。 
 “啪”又是一下,打得不重,但光的手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寒依不想打伤他的手,转而抽向了臀腿交接的地方,“啪!”这一下抽得很用力,光痛得跳了起来。 
 “把裤子脱了,不然我就打到你脱,而且前面这些全都不算。”寒依拎起皮带就要再抽,光无奈之下,只能将白色的内裤拉到臀腿之处,屁股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一股凉意外加一股羞耻,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寒依把光的身体按到床上,把皮带搁在了光的屁股上,“屁股厥起来。” 
 光微微把屁股抬了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种姿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在光的记忆里,他只哭过三次,而寒依则是唯一的见证人。 
 “啪!”“啪!”“啪!”…… 
 寒依打得很慢,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光的臀峰上,很快一道道红棱就鼓了起来。 
 打到二十下的时候,白色的臀部已经是通红透亮。 
 “妈妈,我错了,别打了。”光呜咽起来,一手不由地捂住了屁股,疼痛让光拉下脸面向寒依求情,也让他感觉和这回比起来,上次寒依打他就和拍灰没两样了。 
 “手拿开,不许哭,再挡一下就多打五下。”寒依心想,上回就是饶了光,他才敢这么变本加厉的。 
 光见寒依硬下心来,自己多说也无用,只能把手收了回去。 
 “啪!”“啪!”每一次声都清脆响亮,打得毫不马虎,光的屁股就像是一个变色板,从通红转向了紫红。 
 “啪!”抽到三十五下的时候,已是伤上叠伤,光痛得身子直了起来,眼泪满面。 
 “趴好。”  寒依冷冰冰的话让光委屈不已,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已经难以忍受,“为什么打我?”“呜,为什么打那么重。”竟不由地像小孩一般抽泣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做错了事还不能打啦!早些干嘛去了?”寒依不是不心疼,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老宠着他,不顾光的挣扎,硬生生地打完了最后五下。 
 “你没资格打我。”光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过就是撒气。 
 寒依本想去尹茜处拿些伤药,听了这句话,只默默地走出了光的房间,这对寒依和光而言都是不可以戳破的伤处,光说出这话也就是真的恨她了。 
 这一夜,寒依彻夜未眠,或许知道光会这么说,自己是绝不会打他的吧。 
 “茜,帮我去看看小光吧。”寒依一清早就带着黑眼圈到了尹茜的办公室。 
 …… 
 “什么?你打他了?这又是何必呢?”尹茜一听就急了,“我马上就过去。” 
 此时光趴在床上一动没动,尹茜叫了他两声也不见动静,其实是发烧了。尹茜立即揭开了盖在光身上的被子,轻轻地褪下了他的裤子,由于没有及时敷药,光的臀部瘀紫得发黑,一片狼藉,尹茜看了心疼不已,心想,“寒依,你还真舍得。” 
 “阿姨。”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勉强着要起身。 
 “别动,阿姨给你擦点药。”尹茜很小心地把药膏擦到伤处,唯恐重一点点就会把光弄疼,擦着擦着,就看到光的眼睛里有泪水流出。 
 “怎么,弄疼了?”尹茜停下手上的动作,摸了摸光的头。 
 “很疼,”光说的“疼”当然不是擦药的疼,“阿姨,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吧?” 
 “啪!”尹茜不知怎么地居然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不重,却是雪上加霜,光痛得跳了起来。 
 “胡说什么,”尹茜的柔和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妈妈打疼你了是她不对,阿姨会说她。可你这么想,就是你不对了。她不在乎你,会打你么?”  
  那阿姨能告诉我,妈妈为什么那么年轻么?”菊亭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认准了的理就要认到底。 
 尹茜继续为光擦药,许久都没有作声。 
 “我说不知道,你信么?”说完自己都苦笑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你当然不会相信,不过,我真的不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的确,尹茜是不知道的,可这事的人也所剩无几了。 
 光没有作答,也没再多问,“能让我妈妈给我擦药么?” 
 “小鬼,你还挑三拣四呀。”尹茜嘴上骂咧,却也看得出光对寒依的感情,“让你妈妈来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先给妈妈道歉。” 
 光微微点了点头,当然是很小的幅度,也可能是尹茜看走了眼。 
 “进来吧。”尹茜冲门口喊了一声。 
 光看到身形憔悴的寒依,突然感觉心里一抽,却又很快地避过了寒依的目光。 
 “小光,前面答应我什么来着?”见光迟迟不出声,尹茜忍不住要提醒。寒依冲尹茜摇了摇头,示意尹茜不要勉强。 
 “你发烧了,别忘了吃药。”尹茜在光的床头柜上放了两粒退烧药,“你们聊吧,我还要去工作。”尹茜识趣地走开了,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看着光臀上的伤,寒依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她想不通平时自己在商场上的冷静都跑哪儿了,居然接二连三的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寒依是认真的,她不想光因为这个恨她。 
 “是不是说你以后也不会再来看我了。”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盖不住一种担心。 
 “难怪人说不用对小孩好,对他再好也记不得。”寒依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看我现在,在人心里都是什么形象咯。” 
 “您能不能正经点。”寒依语气一变,光就立马随着变。 
 “别没大没小的。”寒依歪嘴笑笑,开始给光擦药。 
 “是谁自己总是没个长辈样的。” 
 寒依擦药的手上存心使了点力,痛得菊亭哇哇乱叫,“现在逞口舌之快,好像不大聪明哦。” 
 说完又恶作剧般地摁了一下光的伤处。 
 “我不说了,轻一点,疼。”寒依捉弄起人来总是没完没了的,光只好求饶,“您这次什么时候走?” 
 “再过个两三天吧,把Steven那里的事处理完了就走。” 
 “那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光自然是舍不得寒依走,嘴上不说,心里当然想寒依永远陪着他。 
 “你乖乖听尹茜阿姨的话就是了,别让我为你的手来第三次。”寒依柔和地说,抚了一下光额前垂落的头发。 
 “谁敢惹你呀。”光嘟哝了一句。 
 “我真的不再打你了。”寒依觉得自己这辈子没为谁操过那么多心,却异常在乎光的感受。这回差点亏了大本,她当真也不愿意用他们母子之间本来就有些脆弱的感情再做一次博弈。 七、光的责任 
 两年后 
 “叮咚” 
 “妈妈。” 
 “总算想到来看我啦,算你还有些孝心。”看到光的一瞬间,寒依简直是喜出望外,扑上去抱住了光,5年了,素来只有她去看光的份,光却从未来过中国。 
 Scene 1:  
 “妈妈,我打算去美国留学……” 
 “妈,斯斯不肯和我去看电影,”汤琦嘟着嘴从房里跑了出来,黏到了寒依身上,“妈妈教我怎么追小姑娘嘛!斯斯都不理我。” 
 “问你爸爸。” 
 Scene 2: 
 “小光,你前面说什么来着?” 
 “我打算去美国……” 
 “老婆,你也帮忙来抄抄,我的手都快断了。”房里传来韵文的声音。 
 “别抄了,不写他们老师又能怎样。” 
 Scene 3: 
 “小光,你前面是不是说要去美国?” 
 “叮铃铃”光刚想说话又被电话铃打断了。 
 “是寒依么?我是隔壁的张太太,你儿子把我的贵妃犬的毛都剃光了,你看怎么办啊。” 
 “对不起,我会赔偿您的损失的。” 
 
 “对不起,小光,你想说什么?”三次打断光的话,寒依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说……”菊亭顿了一下,“您教育子女的方法很有问题。” 
 菊亭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弟弟没多少印象,那会儿汤琦只有3岁,是个漂亮的娃娃,可现如今…… 
 寒依对汤琦根本谈不上教育,平时在家的时间就不多,汤琦想干些什么寒依从不阻挠。至于汤韵文,即便天天和儿子相处,也就是放任自由,自打汤琦读书以来,帮忙罚抄是他这个做父亲尽的最大的义务。 
 “先说说你自己的事吧。”寒依岔开了光的话,“是说要去美国么?去打球?” 
 “嗯,也去读书,下周三就走。” 
 “我同意你走了吗?高中都没毕业。”寒依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有些气不过光老不把她当回事,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她商量,说走就要走。 
 “我已经拿到Stanford的全额奖学金了,在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菊亭明白寒依是不会在乎这么点学费的,只是想告诉寒依他完全有能力去做他想做的事,不劳她操心。 
 “你好像还没到18岁吧?”寒依虽然心里高兴,可看着光以抬杠的方式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是气不打一出来,“记住,我还是你的监护人。” 
 却听菊亭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您也不用操心,叔叔已经答应了。” 
 “汤韵文,谁要你多事了。”寒依大叫了一声,搞得韵文一头雾水。早知如此,当初寒依定不会和韵文共同承担监护菊亭的责任的。 
 “我怒了。”寒依拍了一下光的脑袋,嘟起了嘴,“老不把我当你妈,今儿别想我饶你。” 
 “可您自己说过的话不能不算话。”光的眼睛里居然掠过了一丝恐惧。 
 寒依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没想到两年前的话,这小子是时刻铭记于心,便也将计就计,“我当然是一言九鼎的啦,不过呢,你还是得接受些惩罚。” 
 “什么?”光还是有些紧张,即使寒依不打他屁股,也说不准会不会想出些更损的招数。 
 “你不是说我不会带小孩么?”短短几分钟,寒依心里就有了新的打算,“那你去美国,把小琦也带去吧。” 
 带小孩?菊亭心想:你这个妈也太好做了吧?何况汤琦哪是他管得了的,于是马上转口说:“我没有说您不会带孩子的意思,只是说……” 
 “好啦好啦,就是这个意思了。”寒依看到光一脸抽痉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随即也不忘逗逗光,“不许推辞哦,否则我就不保证自己会遵守诺言咯。” 
 这个威胁实在比什么都管用。寒依并不否认自己教子无方,虽说小儿子汤琦聪明伶俐,可总是耍宝,无法无天,早被自己和韵文带坏,而在光的身上,寒依似乎是找到了当初的自己,同样的优秀,却又更多一份严谨。她相信汤琦跟随哥哥,耳濡目染,一定会有更大的长进。 菊亭光训人无数,习惯了以优等生的姿态示人,同学、队友都干做下级,乃至于老师、爷爷、叔婶也得敬他三分,15岁以前菊亭不知道被人训是什么滋味,15岁以后他终于有了寒依这么个顶头上司。 
 而现在,他又平白无故地多了个不听话的“下级”…… 
 
 “你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看着汤琦已经堆积了几天的衣服,光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什么?”汤琦做惯了少爷,只知道穿干净的衣服,从来都不知道衣服是洗过以后才会变成干净的,“我不会洗。” 
 “今天把衣服洗了。”光习惯性地开始对汤琦发号施令,可很快发觉这招是一点也没有用,汤琦只当作是耳边风,衣服全都穿完了,他就把脏的衣服再穿一遍。这汤琦是全然没有什么不自在,倒弄得菊亭有些恶心,最后只能认输。 
 “你看着我怎么洗的,我只会给你洗一次。”光把汤琦拖到了洗衣机旁,而汤琦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要去打游戏。”汤琦在卫生间待了几分钟就待不住了。 
 “你以后得先把作业做完才能玩游戏,而且每天不能超过1个小时。”菊亭继续洗着汤琦的衣服,洗衣机里的水混着泡沫呈现出了一片黑色。而汤琦乘着菊亭不注意,早已开溜。 
 “今天不许再玩游戏了,你来这里不是玩游戏的。”菊亭走到汤琦的房间,音箱的声音调得震天响。 
 “什么?”汤琦吼了一声,显然是没听清。 
 “啪”光强行将电脑关机了,冷冷地说,“以后你要是再把音量开那么响,就再也别想玩了。” 
 汤琦没有作答,当着光的面又把电脑打开了。菊亭没有再去关他的电脑,也不再罗嗦,只不过第二天汤琦一醒来就发现电脑无故失踪了。 
 “你凭什么搬我的电脑?”汤琦一看到光就大吼大叫。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你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最好听我的话。” 
 “我爸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面对眼前这个冰人,汤琦气得直蹬脚。 
 “我不是你爸,你现在跟我住,就得按我的习惯。”光看都不看汤琦一眼,而汤琦连早饭都没吃,抓了个书包就跑了出去。 
 兄弟两人热战冷战交替进行,不分上下。虽说汤琦过得不自在,可菊亭也被折腾得没好过。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挫折”倒是让光反思良多,若不是汤琦太特例,那必定是自己为人太过于苛刻,想到此,居然不禁感谢起了队友们无条件的服从。其实队友们服从光是出于尊敬和信任,而汤琦对光没有任何尊敬,又何谈服从。 
 这些日子,汤琦说得最多的便是“你凭什么……”,光也想知道他凭什么,若不是寒依无中生有,他又怎么会搞得如此精疲力竭。久而久之,光便告诉自己:随他去吧,爱干什么干什么。  很快,菊亭就为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想法付出了代价。 
 “叮铃铃” 
 “您好,这里是圣地亚哥医院,请问您是汤琦的家属么?” 
 “是的,什么事?”菊亭脑子一瞢,立即意识到出事了。 
 “您家的孩子被车撞了,不过您不用太担心……” 
 对方话没说完就被菊亭挂了,光只知道汤琦出车祸了,他必须马上赶到医院。 
 汤琦的腿被撞骨折了,额头上也流血不止,但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哥哥,救我。”汤琦的眼泪混着血模糊不清,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死命地拉着光的手。 
 七岁的小孩,就算是再古灵精怪他也是个孩子,此刻便是一个孩子无助的依赖,光的眼眶也不由地红了起来,他责备自己,也知道有个人是需要他照顾。 
 “别怕,没事的。”光把汤琦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边,“哥哥在外面等你。” 
  
  菊亭平日里还是话不多,但为了照顾汤琦忙前忙后的一刻也没停过,汤琦看在眼里,逐渐安分起来,对光,也没以前那么抵触了。 
 光扔了一张单词表给躺在床上的汤琦,“待在家里不是让你闲着的,把这些单词看了,我待会儿会检查的。”这次要不是汤琦英语太差,就不会和别的孩子无法交流,被人欺负。 
 “马路”“road” 
 “汽车”“bus” 
 “蛋糕”“cake” 
 “自行车”“bike” 
 …… 
 “秋天”“spring” 
 “秋天?”光又问了一遍,汤琦知道自己搭错了,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吐了吐舌头,“不知道。” 
 “手伸出来。” 
 汤琦不知道光要干什么,大大方方就把手伸了出来。 
 “啪啪啪”光用尺子狠狠抽了汤琦三下。 
 “啊,疼。”汤琦马上把手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肯伸出来了,嘴里嘟哝着,“不就错了一个单词嘛,干嘛打人。” 
 “25个单词看半个小时还不够么?”光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觉得汤琦挺聪明的,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得住那么多单词,就是自己小时候也未必做得到,但光觉得这样还是远远不够,这次要不是汤琦英语太差,就不会和别的孩子无法交流,被人欺负。 八、二人世界 
 “18年前轰动一时的少女强奸犯今已刑满释放……” 
 “咔”寒依正看着新闻,莫名其妙地就被韵文抢了遥控器,“我要看足球。” 
 “您好,现在为您直播的是上海申花对山东鲁能的比赛……” 
 寒依瞟了一眼韵文,想想韵文素来最为鄙视国内的足球联赛,而且家里摆着几台电视机他不用,偏和她抢,越发地觉得莫名。 
 “你没事吧,看这个?”寒依试探性地问了问,“那我到屋里去看新闻了。” 
 “看什么呀,吃饭吧。” 
 才六点半,就吃饭?寒依被搞得一头雾水,比他们平时吃饭早了足足一个小时。 
 “你没病吧,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说得对。”韵文回答得干脆,也省得寒依再啰嗦。汤琦和菊亭走了以后,汤韵文是能加班就加班,把医院里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全干了。 
 寒依知道,小琦不在,自己常

第3回

常晚回家,汤韵文又被剥夺了自己的唯一消遣,当然会非常孤单。可再孤单也才两个多月的事,哪可能连习惯和兴趣都发生改变了。不过韵文既然已经敷衍了她,便是不想多说,寒依也不再多问。 
 
 “救我,救我……”寒依突然被噩梦惊醒。 
 韵文把寒依紧紧搂在怀里,捋了捋寒依的头发,轻声抚慰道,“没事了,做噩梦了?” 
 “我,我被关在一个地窖里,地窖的门被封了,”寒依喘着粗气,还没有缓过神来,“我叫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救我,好像还有个男人……” 
 “没事了,只是做梦罢了,”韵文抚了抚寒依的手臂,让她放松下来,“可能是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压力太大了,睡吧。” 
 寒依把头贴到韵文的胸前,她没有说,她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很像电视上的强奸犯。那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隔天,寒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却发现韵文不在家。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寒依愤愤地说,猜想韵文准又是去泡吧了。 
 然而这回,韵文连着两天都没有回来,寒依真有些着急了,按照汤韵文的脾气,要是出远门起码也会留个条,可是寒意打遍了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也没人知道韵文去了哪里。 
 “院长,你知道汤韵文去哪里了么?他是不是出差了?” 
 “不是出差,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儿了,前两天像个劳模,现在倒好,三天没来上班了。” 
 这么一来,寒依更急了,都想去报警了。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 
 “你上哪里去了?”寒依看到是韵文回来了,又喜又怒。 
 “不是留条了么?”韵文就像是没看见寒依吃了火药般的表情。 
 “哪来的条啊?”寒依拿起了桌上的杂志,卷了卷,就往韵文的臀上砸去。 
 “喂,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韵文揉了揉屁股,从花盆下抽出了一张小纸条,“自己不仔细找,还冤枉人。” 
 “家里那么大,你塞在这种地方,谁找得到。”寒依继续没理不饶人,“爬床上去。” 
 “不是吧,”韵文一脸惊愕,随即定了定神,“这样也打,那你早屁股开花了。” 
  “不是吧,”韵文一脸惊愕,随即定了定神,“这样也打,那你早屁股开花了。” 
 “让你趴过去就趴过去,哪那么多废话。”韵文的话让寒依有些脸红,可想想自己这两天有多担心,就咽不下这口气。 
 “我可不干,这也太不讲理了。”韵文知道寒依还是不会硬来的,只是现在正赌气。 
 寒依见韵文没怎么搭理,有些生气,想想自己两个晚上连续地做着同样的噩梦,害怕的时候连个靠着的人都没有,鼻子一酸,“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么?” 
 韵文见寒依哽咽起来,又说这样的话,着实被震住了,不知道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啦,好啦,别流眼泪哦。”韵文走到床边,在床上叠了两个枕头,“我们家呀,是女权至上,我认输。”说完自己就乖乖趴到了床上。  
  韵文这般让着寒依,倒让寒依有了些感动,啪,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不说。”寒依不是一个喜欢窥探隐私的人,这一点韵文是很清楚的,即便是日夜相处的丈夫,如果韵文不愿意讲的事情,寒依一般也不打听。 
 “今天我还非要知道你去哪儿了?”这回情况有些不同,寒依觉得韵文没事决不会一声不吭就出走的。 
 “去出差了。” 
 “啪!啪”寒依用皮带很重地抽打了韵文两下,尽管隔着裤子,韵文还是叫出了声。 
 “你倒是再吹呀。”寒依本已灭了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想想吹牛还能有什么好事。 
 “那我不说行吧,你以前不是那么八卦的呀。”屁股上有些疼,可韵文依旧嘴贫。 
 “我本来还没想出什么打你的正当理由,可你和我撒谎,这终究是你错吧。”看韵文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寒依用食指勾了一下韵文的下巴,“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你的屁股就要遭罪了。或者你说实话,这次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随你吧。”话一出口,韵文就觉得屁股一凉,裤子被拉了下来,想起上回被寒依打的惨状,颤颤巍巍地说,“老婆,用不着这样吧。轻点好吗?” 
 “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寒依玩弄着手上的皮带,放在韵文裸露的臀部上蹭了蹭,“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否则三十下打下去,估计会屁股开花哦。”  
 “不说。” 
 韵文一点都没有求饶让寒依的好奇心更胜了,有什么事情要这般瞒着他,越想越觉得心气。 
 “啪!啪!啪!……”皮带如雨点般落下,用力不算太大,但打在皮肤上也着实疼痛难忍。 
 “你倒也数着点。”即便是屁股上疼着,韵文嘴上还是没闲着。 
 寒依见他还有力气开玩笑,打得更重了些,“你再给我多嘴,我就不管打多少下了,打到屁股开花就得了。” 
 “别,千万别。”韵文尝过寒依发火的滋味,一想起来就觉得后怕,“我不多嘴了,轻点,太疼了。” 
 看看韵文已经有点红肿的臀部,寒意也有些心疼,“你告诉我,这两天究竟去哪了?” 
 韵文见寒依对此事揪着不放,叹了口气,“别想这事了好么?我觉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就打到屁股开花好了。” 
 韵文的表情严肃起来,寒依也就猜到他必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何况上一次的事情,寒依一直都十分后悔,这次自然说什么也不会打到那种程度了。 
 “啪!”寒依用手掌在韵文通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起来吧。” 
 “舍不得拉!”韵文侧了侧身子,开始得寸进尺,“给揉揉吧,疼。” 
 “行。”寒依把字拖得特别长,手用力在韵文的屁股上摁着,疼得韵文连眼泪都挤得出了,“还要再揉揉么?”寒依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让韵文知道了什么叫蛇蝎美人。  
  
  
  “疼么?”寒依钻进了被窝,一只手轻轻放到了韵文的臀上。 
 “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搭理我了。”六个小时的沉寂把韵文憋得慌,见寒依主动关心了他,笑得格外灿烂。 
 寒依轻轻地给韵文揉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韵文,“真不知道为什么嫁给你,像个小孩一样。” 
 “岳父大人可是对我欣赏有加的,”韵文很自豪地挑了挑眼睛,“要不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我呢?”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韵文突然觉得自己失口说错了话,伸手轻轻抚了抚寒依的脸颊。 
 寒依扬了扬嘴角,“没什么,爸爸对你是很好嘛,他最后对你说什么了?” 
 “要我好好照顾你啊。” 
 和七年前一样的回答,此刻却因为韵文僵硬的表情变得如此不可信。寒依忘不了父亲临终前的一幕,父亲咽气前想见的是这个当时还不是他女婿的人,却非她这个心肝宝贝。 
 “有点想小琦和小光了,不知道这俩小子怎么样了,”寒依的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轻松,“我要让茜姐给我去探查探查。” 
  
   九、哥俩好 
 “小琦听话么?”尹茜收寒依之托去了趟兄弟俩的住处。 
 “还行吧。”光给尹茜倒了杯水,口吻有些无奈。 
 “有什么事尽管告诉阿姨,”尹茜对光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向你妈妈报告的。” 
 “说了也没什么用。”光摇了摇头,汤琦这脾气还不是寒依给惯的,估计就是寒依知道了,也会见怪不怪的。想到这里,光倒是有些吃醋,汤琦那么调皮寒依尚且宠着他,自己从小没得到什么母爱,却还被寒依如此严厉地教训过。 
 
 “哥,我回来了。” 
 “那么晚回来,上哪儿去了?”菊亭看了看钟,才发现自己和尹茜说着说着都忘了时间,这离放学都好一会了。 
 “就和同学玩玩。”汤琦还算坦白,却不怎么感看着光的眼睛,两只脚不停地蹭着地。 
 “又是原先的那几个小孩吧,你倒真不怕别人再把你推到马路上。”光也不看着汤琦,就是这种冷得可怕的声音,恰恰是最让汤琦心慌的,“你上次英语考几分了?” 
 “还好,九十多分。”汤琦的眼神依旧在游离中。 
 “还行啊,那给我看看考卷吧。”光的眼神和汤琦相撞的一霎那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撒谎,于是用那种毫无升降调的语气提出了要求。 
 “试卷被我拉学校了。” 
 “我可以搜你的书包来知道我要的答案,不过你肯定会为此付出代价,”光站起身,手搭在被汤琦紧紧扣在身上的书包,“或者,你乖乖交出考卷,我不会因为你撒谎而饶了你,但结果会比前者好那么点。” 
 坐在一边的尹茜忍不住偷笑,菊亭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可骨子里和寒依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讲话的风格都一样。看着调皮成性了的汤琦在菊亭面前没了声音,尹茜觉得光还是挺有一套的。  
  
  
 突然间,菊亭已经把汤琦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腿上,照着汤琦的小屁股一巴掌打了下去。 
 “啊,”汤琦从小没被人打过,这一下子生疼生疼地,立马叫出了声,“你怎么爱打人呀。” 
 菊亭一听,也觉得好笑,原本别说打,就是骂,都懒得骂汤琦一句,可现在却觉得应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小顽童,或许自己是真的把汤琦当弟弟了吧。想想倒也觉着,寒依打他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吧。 
 “那你又为什么总不听话?”光嘴上一边说,手上也没停着,打得汤琦连哭带叫的。 
 汤琦蹬着两条小腿,可菊亭没有理睬,这哪儿跟哪儿呀,“安分点。” 
 “啊,啊”大约打了二十下左右,汤琦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凄惨得让菊亭也有了些不安,便没有继续打下去。 
 “疼,好疼,我错了。”汤琦满面泪光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光,光想想七岁的小孩大约是经不起怎么打的,可能真的是打重了。 
 尹茜坐在一边可看得清楚,才打了二十下,隔着裤子,打得也不算重,哪能疼成这样。尹茜知道菊亭为人正直,从不绕弯,别看汤琦才7岁,满肚子的坏水,于是决定帮光一把,也好惩戒惩戒这个小猴子。 
 “那让阿姨看看,倒是打伤哪儿了。”尹茜挪了挪位子,坐到汤琦的旁边。 
 “不用了,我会不好意思的。”汤琦还趴在光的腿上,一个劲的摆手,说是不好意思,可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这么个小毛孩,有什么好害羞的。阿姨是医生,你有什么伤,阿姨可以帮忙看看,要不恶化了,你妈妈肯定会怪我的。”尹茜伸手去拉汤琦的裤子,却被汤琦推开。恶化什么呀?这一脱还不都穿帮了。  
  
  
 菊亭生怕自己真打伤汤琦,心里颇有担心,再说汤琦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就是让尹茜看了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便随着尹茜去脱汤琦的裤子。 
 “还好,还好,一点都没打伤,”尹茜看着汤琦白白净净略微泛了一点红的小屁股装腔作势道,“这样阿姨就放心了。” 
 菊亭就是再耿直,也知道了尹茜的用意。汤琦心里更是明白,知道尹茜存心耍他,可这会儿心里是怕得要死,还不知道菊亭会怎么收拾他。 
 “哥哥,我是真疼……”汤琦的声音很小,试探性地看了看光,可眼神刚一对上,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起来,”菊亭轻拍了一下汤琦的屁股,“到房里先把你的英语考卷给订正了。” 
 “哥,你最好了。”汤琦穿上裤子,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高兴得抱住了菊亭,“我马上就去做。” 
 刚要抬腿,就被泼了一大盆的冷水,“没什么可高兴的,我只是怕你呆会儿订正不了罢了。”光话说得冷漠,其实汤琦抱着他的那会儿还真有饶了他的冲动。 
 汤琦一听这话,眼泪就流了出来,呜咽着说,“我以后不敢了……” 
 “好了,没事的,不哭了,先回屋做作业去。”尹茜拿了块毛巾,想给汤琦擦擦脸,却碰上了钉子。 
 “都怪你。”汤琦一边哭,一边使劲地推开了尹茜。 
 “你在和谁说话呐,快点给阿姨道歉。”光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一吼着实把汤琦给震住了,心里却还是怨恨尹茜,“就是她不好。” 
 菊亭一只手就把汤琦拽到了沙发上,扯下了汤琦的裤子,“茜姨,到我房里给我拿把尺。” 
 “我可不干这事,他还不该恨死我呀。”尹茜苦笑了一下。 
 光也觉得自己不该随便拆迁尹茜,便直接用手打了上去,啪啪啪啪,巴掌一连串地落到了汤琦的屁股上,光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没一会儿,汤琦的屁股就红得透亮了。 
 刚一开始,汤琦还在那儿一个劲地求饶,可现在哭得连说话的劲都没了。 
 一连打个好几十下,光也使不上劲了,眼看汤琦的屁股越来越肿,光觉得自己的手也快肿起来了,“以后还敢不敢骗人了?” 
 “不敢了,”汤琦哽咽得厉害,光知道这回是真打疼了,“给阿姨道歉。” 
 汤琦没有作声,啪,光又狠狠地给了汤琦一下。 
 “对不起。”汤琦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抬头看到光瞪着他,屁股不由地一紧,声音大了不少,“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对您发脾气的。” 
 看到汤琦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尹茜也颇为心疼,“阿姨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你怪我没关系,但以后要听话知道么?”尹茜摸了摸汤琦的头,“打疼了吧?” 
 汤琦眼泪汪汪地看了光一眼,尹茜心想这小孩又要骗取同情了,撇嘴笑了笑,“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到桌边,把考卷给订正了,裤子不许穿。”光扔了一句话给汤琦,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光的火气也差不多给冲没了,看到汤琦还站在桌边写,再看看他红肿的臀部,心里一酸,去给汤琦拿了一件睡衣,替他换上。“回屋去吧。”声音已然柔和了不少。 
 到了凌晨,菊亭想来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去看了看汤琦,打开灯,只见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么晚还没睡?”  
 “疼,睡不着。你也没睡?”汤琦是明知故问,最好光说是担心他。 
 “我起来上厕所,顺便来看看你。”光撒了个小谎,然后回房里拿了点化淤的药膏。 
 光默不作声地给汤琦擦了药,擦完正要走,便被某只小爪子拉住了手,“哥哥,陪我一会儿好么?”光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拽得更紧了。 
 “就陪半小时。” 
 无声中…… 
 “一刻钟。” 
 无声中…… 
 “那就5分钟吧。”汤琦拉了拉光的袖管,眼睛里已有泪光闪烁,小嘴噘得老高。光也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便掀开汤琦的被子,躺了进去。小家伙整个人地窝到了光的怀里。菊亭从来不是个体贴的人,却觉得这个小小的身体靠着自己的时候,心里特别的暖,竟不由给汤琦轻轻地揉了揉屁股。  
  
  
 十、噩梦重现 
 “明天这个时候,小琦就应该到家了。”寒依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韵文一不留神,差点打翻了正在冲泡的速溶咖啡,他对寒依的话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啊?你都没和我提过。” 
 “我派人去接他了,”寒依继续低头看着报纸,“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你首先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汤韵文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些愤怒,寒依这自说自话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其次,我觉得小琦现在和小光相处得很好啊。” 
 “你倒是挺放心的,让强奸犯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住。”寒依放下报纸,低哼了一声。 
 “啪!”寒依的左脸立刻显现出一片红色的印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汤韵文第一次那样严肃的看着寒依,心里却是发慌得厉害。 
 寒依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没有任何的惊讶,虽然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是容不得任何人打的,“汤韵文,你挺沉得住气的。” 
 “我不管你在想些什么,小光是个好孩子。”寒依看着韵文的眼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而认真的眼神。 
 “谢谢。”寒依是发自内心地感谢韵文的宽宏大量,可自己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坎,“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迷茫地看着窗外,寒依喃喃自语。 
 
 “爸,妈,我回来了。”汤琦蹦蹦跳跳地就往屋里冲,韵文一把就抱起了宝贝儿子,骑到了身上,“妈,你看还有谁来了?” 
 “妈妈。”菊亭站在门口,礼貌地朝寒依微微点了点头。 
 “进来吧,你怎么来了?”3个多月没有见面,寒依的脸上却不带一丝笑容,光只能理解成寒依碰上了不顺心的事。 
 “我让哥哥陪我回来的,反正你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汤琦从韵文的身上跳了下来,贴到了光的身边,“妈,哥哥说过几天教我打篮球。”寒依和韵文都觉察出小家伙已经黏上菊亭了。 
  “小光,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以后小琦还要你多多照顾呐。”韵文调侃地拍了拍菊亭的肩,不像是长辈,更像是个兄弟。 
 “不会太麻烦了,我已经把小琦的学籍转回国内了,”寒依铁着脸,摆弄着手上的杯子,“你做爸爸的,倒是应该多尽点责任。” 
 “我不要,我要和哥哥住。”汤琦一听就大吵大闹起来,这是寒依没有想到的,3个月的兄弟感情又能深厚到什么程度呢? 菊亭没有作声,寒依的安排他并不喜欢,寒依的冷漠也让他很难受,但依旧是微微一笑,安抚了一下正闹着别扭的汤琦,“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菊亭才住了两天,就感到了无比的尴尬,汤琦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和他玩闹,韵文待他也十分的友善,就像个大哥哥一样亲切,然而寒依的态度却和曾经的任何一个时候都不一样了。 
 “这应该够你读完大学了,”寒依递给了光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忙的话,不用常来。” 
 光接过支票的手有些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液体淌下,喉咙中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许久说不出话来。 
 “再见。”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再见”还有没有意义,眼前的人似乎变得那样陌生,他没有什么在乎的,可每一次想到能再见到寒依,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兴奋。五年,相对于十七年不算太长,但在光的心里,寒依是天下最好的妈妈,他所有开心的时光都是寒依带来的,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再也见不到寒依,而现如今,他即使见到了,却也是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人。 
 
 “寒依,他只是个孩子。”韵文看着窗外菊亭的离去,“你怎么知道的?”,轻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并没有恢复记忆。” 
 “事实总是存在的,即便记忆不那么清晰。”噩梦的肆虐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寒依对十四岁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确丧失了记忆,可潜藏在脑海深处的秘密终究是被一条新闻给刺激出来了,“有些事情查起来真的很容易。” 
 是啊,这可是多么轰动的事情啊!汤韵文思量着,即使自己连夜买通了那个强奸犯,寒依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是易如反掌的。 
 “那让我觉得恶心,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肮脏的,”寒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我恨那个畜牲,和那个畜牲的孩子。”光的亲身父亲的确是变态的,不满14岁的寒依在地下室被囚禁了十个月生下了小光,如果寒依没有失忆,或许就会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了。 
 “别这样,小依,”韵文握住寒依的肩膀,努力地让寒依看着自己,“这些年你不是过得很好么?” 
 “我不该去查的,不该去,……,我不想知道的。”寒依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语无伦次,自父亲死时告诉她有个那么大的儿子起,真相就一直在她的身边晃悠,只是寒依并不想知道发生过什么,她想找回的只有自己的骨肉,可噩梦终究让她忍不住去寻求了事情的真相,结果却又是她万万不能够承受的。寒依的眼眶饱满了泪水,“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呢?” 
 “我爱你,”韵文用双手托住了寒依的肩胛,“就像你爱光一样,你不应该在乎这些的,不是么?” 
 韵文的身体力行并没有显得那样的有说服力,寒依此刻的心中远没有那么强大的母爱,曾经的痛苦似乎要把她折磨垮了。 十一、le fin 
 寒依比以前更疯狂的工作,对汤韵文和汤琦的生活也比以前关心得更多,把自己堵得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甚至希望可以省去睡觉的时间,一刻都不要安静下来胡思乱想。 
 
 “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来到世上的, 
 对不起, 
 给您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希望我的离开, 
 能带走这个悲剧, 
 我爱您。” 
 
 熟悉的email地址,即使没有署名…… 
 寒依立刻拨通了电话:“您好,我是寒依,小光在么?” 
 “既然放弃了,又何必再来找他呢?”那是一个温和的老人,曾经以为寒依会给孙子带来真正的幸福,老人叹了口气,“忘了这个孩子吧。” 
 “我现在要知道他怎么样了?请您告诉我。”寒依的声音很激动也很着急。 
 “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说他失血过多,……” 
 电话机从寒依的手上滑落,电话另一边的人能够听到寒依的号啕大哭。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牵连孩子呢!” 
 寒依并没有听到老人的话,但她知道自己是可以不在乎过去的,不生不灭,错,终究不在于小光。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光线透过窗户折射到寒依的脸上,泪水闪闪发光,寒依看到了光的笑脸,她相信自己还有机会弥补过失。 
 
 一个月后, 
 “妈妈,”光觉得眼前有很多叠影,模模糊糊,“叔叔,还有小琦是么?” 
 “太好了,哥哥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汤琦兴奋地拉扯着寒依和汤韵文。 
 “还记得我们呐,不错。”见菊亭思维正常,汤韵文站在一边调侃着,“你都睡了1个多月了,某人可是没睡过一个好觉哦!” 
 光渐渐地缓过神来,听了汤韵文的话,再看看身边的寒依,惨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红晕。 
 “清醒了么?”光清晰地看到寒依收起了刚才的微笑,点了点头。 
 “那你们俩出去吧。”寒依的语气很平静,汤韵文也识趣地拉开了汤琦。 
 “为什么要出去啊?”汤琦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的疑惑。 
 “因为有人要挨罚了呗。”汤韵文抱起了儿子走到病房外。 
 光心里突然一抽,想着自己身体还那么虚弱,寒依也不该把他怎样。 
 “玩起自杀,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寒依眯笑着坐到了光的床上,把手搁到了光的臀部边,光条件反射地紧了一下屁股。 
 “别紧张,自觉点!”寒依轻轻拍了一下光的臀部,见光红着脸没有反应,无奈地扬了扬眉毛,“让我动手的话,可以考虑加罚。” 
 “不要,”光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不是说过以后都不打的嘛。” 
 “基于你及其恶劣的表现,这句诺言作废了。”寒依揪了一下光的鼻子,“再给你3秒钟。” 
 没等寒依开始熟数数,光就翻过了身,把裤子给脱了下来。 
 啪啪啪,打了几下,寒依就深刻感受到用手打人绝对是最愚蠢的招数,损人不利己,光的屁股上呈现出了很均匀的淡粉色。寒依打得不轻,光不由地伸手去揉了揉屁股。 
 啪,寒依使劲打了一下,“挨打那么不安分。” 
 “能先欠着么?”光回头看了看寒依,声音很虚弱。 
 寒依用手在光的臀峰上揉搓了一下,“也可以,不过这帐我们怎么算?”  
 “身体好了以后,100下,皮带打。”光回答得很干脆。 
 寒依倒觉得这数字有点多,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就转换成了微笑,“你自己说的,我当然没意见,就是有点太自觉咯,不怎么习惯呀。” 
 “我宁可你打我,也不要扔下我。”两人的眼睛里都有了些模糊,寒依微微抬了抬头,让眼泪流回了眼睛里,清了清嗓子,“对不起,”随后又冲着光眨巴着眼睛,“以后你想甩都甩不掉我啦,我得慢慢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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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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