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的口述sp历史（全文）_hxs

第1回

以下是全文整理，填坑结束，方便大家阅读。
 
 秀儿的口述sp历史
 （本篇时代方位失落无考，读者请自行对号入座。如有雷同，情有可原；无可稽考，亦非偶然）
 一、
 我叫秀儿，是大龙家的媳妇儿，家在水口村。
 这两天我可是老惨了，让自家男人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就是用竹板子打光屁股，屁股差点儿没揍开花，整个儿都打紫了，肿得老高。是晚上揍得，揍完我男人还让我跪在炕上，撅着大腚，狠狠地操了一回。这一下可把咱整得够呛，好几天都不敢穿裤子，光着屁股还得忙里忙外，真是羞死人了。
 唉，谁叫咱就是这挨揍的命呢？在家里，让娘打屁股；在学校、工厂还是光腚挨板子；嫁了人，让婆婆和男人揍，还是打光屁股。一说要打，自己就得脱了裤子，撅着光屁股，咬着牙捱打，还不行喊出来。要是我男人打，打完还动不动要再操一遍。咳，咱这就是命贱呗。
 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被打屁股，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也就是四五岁那会儿。那时候我还穿开裆裤呢，是那种开大档的，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在我们那里，没上学之前小孩儿都得穿这种开裆裤，家里穷点儿的上了一两年学还穿着呢。穿着这种裤子，我要是淘气犯了错误什么的，娘就把我按在腿上或者大炕上，把裤裆往两边一扒屁股蛋子就都露在外面了。然后拿量布尺或者就直接用手打屁股，每次不把整个屁股打得通红就不停。有时候，打完之后还得自己扒着裤裆，露着光腚站在墙角里罚站。最开始小孩儿不懂事，打完也不在乎，该干啥还干啥，过两天犯了错误又得挨揍。后来稍微大一点儿了，也知道害臊了，特别是穿着大开裆裤，跟别的小孩儿一起玩儿，谁要是被打了屁股很容易就被看出来，少不了被人笑话，所以后来挨了打就两三天不敢出门。
 差不多六岁那会儿，我有一次求娘给换一条封档裤，“我都快上学了，不要再穿开裆裤了。”我娘不答应，她说：“换什么换？你不是还没上学吗，你看谁家的小孩儿没上学的不是穿开裆裤？你还小呢，急什么？”再求娘就有点儿生气了，“再闹娘就生气了，你现在睡觉还尿炕呢，还好意思不穿开裆裤？再说了，不穿开裆裤，以后你不听话，打屁股就不方便了。”既然娘都这么说了，咱就不敢再说了，不然现在打屁股还是挺“方便”的。
 后来娘答应说上了学就给穿封档裤，结果那年学校的老师说，低年级的孩子穿穿开裆裤也不要紧，这样方便老师“管教”。然后，娘就又让我穿了一年开裆裤。后来还是给做了封档裤，但是有时候里面还是穿着旧的大开裆裤，直到上第三年那会儿学校统一改穿制服，女孩儿都穿裙子了，这才不再穿开裆裤了。
 二、
 上学那会儿，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都管得可严了，我时不时就得挨一顿打。我还记得开学前一天，晚上睡觉之前，娘突然把我叫到里屋去，说是要跟我讲以后去上学该怎么好好表现，当时我就觉得很紧张，心里挺怕的。
 为啥呢？就是这个屋啊，其实就是我家里教训孩子的地方。晚上爹娘就在这屋里睡觉，其他时候只要孩子犯了错都叫到这屋里来，最轻那也得用手打一顿屁股。我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我就看见过好几次她被叫到那屋里，过了一会儿就是噼啪地响，偷偷一看，其实不用看都知道那就是在打屁股。我姐比我乖巧多了，从来都不敢淘气的，就这样十天半月也得打一回屁股。为啥打？那要打孩子屁股还不有的是理由，什么淘气啊，不好好学习啊，反正就是要打你，又能怎么样？我娘就跟我说过，爹娘打孩子也是为了孩子好，我们小孩儿乖乖挨打就对了，谁从小不是那么过来的？听娘说她小时候我姥姥打得更厉害，三天两头没事儿就叫过来打一顿屁股，就说是要教训孩子听话，我娘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的，说打就自己脱光了裤子，撅着屁股捱板子，都不敢大声叫的。
 我娘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我姐挨打的时候我是看过的。有一回，我娘检查她写的练字作业，突然就生气了，说是我姐写字不认真。我姐小声解释了几句，我娘就发了火，骂了几句然后就说要打，还说非得好好教训我姐一顿不可。我姐也没什么办法，赶紧自己把裤子褪下来，撅着光屁股让娘打。我娘还觉得不行，还让姐把裤子全脱了，然后把炕上的被子叠成一垛，人趴在上头，把光屁股撅得高高的，用木尺子使劲抽了一顿，把屁股打紫了才停手。打完屁股还不算完，又让姐光着屁股跪在搓衣板上，把原来写过的字又重写了十遍，这才完事儿。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姐写得也挺认真的，我娘就是觉得有日子没教训她了，这就找个由头打一顿屁股。
 再说那天吧，叫我进屋的时候也把我姐叫上了。进了屋，先让我跪在地上，给我讲了好些道理，反正就是叫我在学校要听先生话认真学习，要不然回来就要……咳，就是要挨打啊。说完了，这就进入正题了。
 “今天就是让你知道知道，以后不听话，不好好儿学习，看我怎么收拾你！翠儿（就是我姐），今天你也让她看看，以后犯了错儿以后该怎么办。”原来叫我姐过来，就是要给我示范，以后挨打的时候该怎么表现。
 我姐也没话说，只能答应着，然后我娘就让我俩先去上茅坑，说是以后也要这样先把这些事儿“都收拾利索了”。我姐答应了赶紧领着我去，在里面我俩蹲着的时候，她就跟我讲一会儿要乖乖听话，挨打的时候自己把屁股撅高点儿，到时候不管打得多疼都不许乱喊。我早就吓得不行了，全都老老实实答应了。
 蹲完坑儿，我姐先带我去打水，我还不明白是干什么，她告诉我这是要洗屁股的，不然屁股脏兮兮的多不像话。于是我俩打完水，回到屋里，自己乖乖地把裤子都脱了——这是正式打屁股的规矩，要不然我穿着开裆裤呢，也不是非得脱裤子不可的。下边儿的裤子、袜子什么的全都脱光了，我跟姐姐就蹲在水盆边儿上，仔细地洗屁股，把屁股沟里洗得干干净净的，特别是PP儿更得认真洗。
 洗好了把水擦干净，自己还得扒开腚沟，撅着屁股请娘检查是不是洗得干净——要是洗不干净就要多打几下屁股了。“娘，我认真洗了，您看行吗？”“嗯，还可以，以后记住了。”“我记住了。”
 然后我俩就爬到炕上去，把被子摞好，人趴在上面把屁股垫得高高的，等着挨打。我都是看着我姐，学她的样儿做得。“记住了！以后要打你屁股的时候，别让我废话，自己把这些都给我整利索了。”我娘说着，先开始打我姐的屁股。因为她没犯错误，只是给我做示范，所以打得不重，一边打还告诉我看着。
 我看我姐把屁股撅得高高的，挨了好几下都不动一下。虽说只是做样子，那打得也挺疼的，反正我是看见她的屁股都红了。我也知道打屁股的厉害，看见这样子已经害怕得不行了。
 打完我姐就该揍我了，我也学她的样子，小屁股撅得高高的，绷得紧紧的。“别绷那么紧，难道你不服还想抗？把屁股松一松！”说着，我娘还用手拍了我屁股几下，我这才放松了点儿。“啪！”突然一板子就打了过来，那一下可比以前挨屁股板儿的时候疼多了，那真是钻心的疼啊！“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不许叫！难道我打错了？再叫就多打你二十板子。”听了我娘的训斥，我可是不敢叫了，不然多打二十板子我可受不了。“啪！”“啪！”一下接一下地板子打在我的屁股上，我只能小声地呻吟，开始还咬牙挺着，后来忍不住就开始求饶。“娘！别打了……我以后一定听话……啊……我不敢啊……别打了……”
 娘才不会理我呢，这样唯一的效果就是板子打得更重。我捱不住就开始扭屁股，我姐看了我这样子，怕娘生气，赶紧过来按住我不让我乱动。这样又打了差不多有十几板子，这才算打完，我都疼得没劲儿爬起来了。艰难地扭过头去，就看见我的屁股紫红紫红的，好像比之前大了一圈儿似的。我忍不住就想用手揉一下，“啪”的一下，娘又打了一板子。“不许揉！以后记住了，打屁股是教训你，打得多疼都是应该的，不许你揉！怕疼就乖乖听话，少挨几回打。”
 娘教训完了，又让我和我姐就着光着屁股脸冲着墙跪在炕头儿，两手背在身后，把打得通红肥肿的光屁股对着屋门撅着。还告诉我们，以后打完屁股都要罚跪，自己反省犯的错误，就算有外人进来也不许动。“自己犯的错，就活该露丑，就让你们也羞一羞！”娘是这么说的。
 三、
 这是在家里打，在学校也差不多。第二天去上学，一上来就是先生训话，总之就是讲解学校的各种规矩，警告我们要是表现不好就要挨屁股板子。我们一个班没几个人，也就是十五六个，男孩女孩都有，都叫这一通训话吓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大气儿都不敢出。“哼！知道厉害了？光是现在装装相没有用，不给你们这些小淘气儿们来点儿真格的，肯定都不长记性。”先生是个30多岁的阿姨，上学前就听说她管的特别严，那时候我一看到她就吓得要命。
 “按照学校的规定，每个人入学都得打十下屁股，让你们知道校规的利害。现在都给我到教室前面排好队，谁不听话看我不把他的屁股打开花！”先生发话了，谁也不敢不听话，赶紧都到了教师前面排队，不分男女都按着个子高矮排好。我们知道马上就要被打屁股了，心里都战战兢兢的。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先生就让她先过去打屁股。她被带到一个木凳子旁边，那个凳子不高不矮正好可以让小孩儿弯腰趴在上面。因为那个女孩穿着开裆裤，先生就让她自己把裤子往两边扒开，把屁股蛋子露出来，然后上身就趴在凳子上把小屁股撅起来。那女孩的裤子看着就很旧了，本来就有点儿小，裤裆又开得很大，只要一弯腰差不多整个屁股就都露在外面了。她的屁股红红的，估计跟我一样昨天都被爹娘打了一顿屁股，想不到第二天就又得再打一顿。
 “啪！”“啊……”先生的戒尺一下儿打在了女孩儿的屁股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扭了扭屁股，然后就赶快把屁股撅好等着第二下。先生毫不迟疑的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打得啪啪作响，一下就是一条板子印儿。我们在旁边看着都很紧张，想到一会儿该自己打屁股了就很害怕。
 很快第一个就打完了，接着就一个接一个地过去撅起屁股挨板子。一会儿就轮到我上去了，我也就老老实实地过去，自己把裤裆往两边一扒，弯腰把屁股撅起来，露着光屁股等着先生打。“啪！”一尺子抽在我的屁股上，疼俄我一咧嘴，就觉得屁股上火辣辣地疼——其实这比我娘在家里打屁股要轻得多了，但即便如此也是相当的疼。“啪！”“啪！”一下接一下地板子打下来，每次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也是我们这里打孩子屁股的规矩，一定要打得噼啪作响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从而起到警示和教育的作用。
 十下屁股板子很快就打完了，我也回到座位上，继续看着别的小朋友打屁股。等到全体都打完屁股之后，先生这才开始上课。
 刚上学的课程不多，就是识字、算数还有一些最简单的劳技课程，作业也不多，但是要求特别的严格。上课的时候，小朋友必须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不许乱动更不许交头接耳，否则当时就会被叫到前面去打屁股。先生会视情况决定打多少，不过最少一般也要打五下屁股——当然是打在光屁股上的。如果觉得“罪行”比较严重，有时还会被要求站在前面把光屁股对着全班罚站，展示自己被打得通红的屁股。
 每天作业要求也很严，一般都是要练习写十个生字，每个写十遍，同时还有十道算数题。这是常规的，偶尔还会有劳技的作业，比如让做一点手工作业什么的。这个就算是最容易的了，一般做得再差先生也懒得理会，最厉害的是前面两个。先生是每个人都要认真检查，如果认为写得不认真，比如字迹潦草或者算错了数，就要严厉地惩戒——自然还是打光屁股。一般都是在每天放学之前，老师都要总结这一天同学们的表现，提出表扬或批评。然后再总结每个人的作业，都是写过批语再发回的，然后根据完成情况进行处理——完成得好就可以回家了，否则就会被留下来，排好次序打屁股，然后再订正——不是改过来就完了，一定还要重写五遍作为惩罚，并且还要回家让家长签字，第二天还要检查。如果没有家长的签字，那就等着被重重地打一顿屁股吧。
 这下可好，知道孩子作业完成得不好，在学校被打了屁股，爹妈少不得还要为了以示惩戒再打一顿屁股，这个有个名堂叫“回锅肉”——这还真是有点像，肉是被煮熟了再回锅，屁股是打红了再挨第二顿揍，就连味道也都是火辣辣的。所以，很多小朋友第二天在学校就难免“坐立不安”了。那是，一天里屁股就挨两顿板子，谁能受得了啊。
 当然了，也还真有受得了的。我家邻居家的二丫姐，比我大一岁，但因为她不是本地人，是她爹妈因为外出打工把她寄在姥姥家的，所以上学晚了一年，跟我是同一年但不在一个班。她家的老太太在村里很有名，据说是出身读书人家，家教极严，打屁股那是家常便饭。像二丫虽然是外孙女儿，平时也是出了名的老实，犯了错误那也是照打不误。
 二丫姐学习不怎么好，作业经常不是写错字就是算错数，这就该打屁股了。她家的规矩，如果犯了错误，不用老人家吩咐，自己就得准备好，等着老太太打屁股。先是要把长板凳搬到院里，自己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衣服往上撩起来不许挡住屁股，然后自己趴在板凳上等着挨打。一般是错一处打五下屁股，只要屁股没打出血就得打够数才算完，要是实在挨不住了就过两天再补上。不过二丫姐也是各家父母常提到的好榜样，“你看看人家二丫，打屁股从来不乱动不乱哭叫的，打完人家自己就知道跪在院子里写作业，还光着屁股，你们也好好学学。”
 其实这不过是因为二丫挨打屁股都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加上本人表现也比较突出，所以成了榜样。像我家，打得也挺厉害的，提得人就少多了。
 我家的规矩更厉害呢，每天回家不管有错没错进屋就得把所有作业或者考卷——那时候常常考听写生字、算术题什么的——统统拿出来放到炕桌上，让爹娘检查。自己也不能在一边跟没事儿似的，得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光着屁股跪在炕沿上撅着腚等着，这是方便爹娘打屁股。只要作业写得不好，比如写错字、算错数什么的都要打，如果还被老师批评或者罚打屁股了，那就更要从重处理了。
 我学习也不怎么好，时不时就马马虎虎地犯点小错误，所以就常常挨打。一般犯的错误还都不大，在学校顶多被先生批评几句，偶尔挨打最多也就是打十下屁股。但是回家就不一样了，爹娘管得可严了，哪怕只错一道题，或者一个字写的不认真，都要打屁股。当然，打得也不会很重，爹娘是很会控制分寸的，就是正好让我觉得疼。
 就算难得表现好，什么错误都没犯，那也要打——娘说了，这叫“剁尾巴”，免得我骄傲，打五下屁股以示警示，记得以后继续保持。这算是最好的待遇了，一般这种时候打得都很轻，不痛不痒，问题不大。
 这些都是平时的情形，如果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就完全视情况而定，最厉害的话，打得屁股开花也是有的。只要是在学校犯了错误，被先生打了屁股，回来爹娘就要考虑怎么“好好地收拾”我一顿了。
 最平常的处罚，也要打二十屁股板子——这个“屁股板子”可就不是平时的用手打或者用戒尺那么简单了，这是家里特别准备的“家法”，是一条三尺多长一寸多宽的毛竹板子，磨得又光又滑，上面还特意上了桐油，都带着亮光。我可是最怕这块板子了，每次板子还没打到屁股上，我就憋不住哭出来了。为这事儿，常常气得我娘加罚我几板子。
 打法也跟平时不一样，平时一般就是自己跪在炕沿撅着光屁股挨打，或者是被娘一把按在腿上，扒下裤子或者掀起裙子打一顿，只要打得屁股红肿发亮就可以了。但是只要用了“屁股板子”，那最轻也要把屁股打成紫的，常常还要破皮出血，而且接下来一天都没法坐着。
 打完还没完事儿呢，裤子不是脱了吗，接下来三天都不许穿裤子——连开裆裤都不行。当然是在家里，还不至于让光屁股去学校，不过因为穿着开裆裤，而且打得屁股不敢沾凳子，大家都看得出来。后来改穿裙子之后，通常里面还会穿着小裤衩的，但是这时候也不许穿了，我就得格外小心不叫人看见我的大红屁股。
 其实不穿裤子也没什么了，反正小孩子们都常常会被打屁股，谁的屁股大家都见过，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只是小女孩多少有点要面子罢了。更何况，一般这么挨一顿打，也穿不上裤子了——沾到屁股就疼，根本不想穿了。虽说是爹妈让你“光腚露丑”，让大家都知道你挨了一顿狠揍。但谁家孩子不挨打？都习惯了之后，虽然也觉得丢脸，但终归也不过如此而已。
 四、
 打“屁股板子”的时候不算太多，最主要还是因为成绩不好。学校每周抽查要考一门功课，每月有一次测验，期末还有大考核——这是平时上课，其实就连每年冬天和夏天放假不上课的时候也要考核，每周要到学校去小测验，开学的时候再考一次。这样一年下来总是有考试，我们的屁股就总得挨板子。
 刚上学那会儿课少，劳技课又不考试，实际也就是考算数和识字。算数也就是看算得准不准，一般就是半个钟头五十道题，都答对就是一百分。考识字就要难一些了，每次要听写二十个生字，每个字还要写出四个词语，时间还是半个钟头，满分也是一百分——但是光写出来还不行，字还不能太难看，不然也要扣分。
 这是每周的，每月的考试就是两门一起考。
 考试一般都是在每周第六天放学前考，第二天休息，下周来了就发成绩——发完成绩就该打屁股了，考得不好的话那肯定要被先生打一顿屁股。当然，考得好的话就没关系，如果得了满分还会被奖励一块糖，不过这种好事我碰上的时候不多就是了。我那时候有点笨，学习也不是很认真，所以成绩总是马马虎虎，所以常被打屁股，这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先生是按照成绩打屁股的。我记得第一次测验是第一个学期的第二个月，那次考的是算数。发成绩的时候，几个小孩子都特别紧张，害怕自己考得不好会挨打。先生先发满分的卷子，那次有五个孩子得了满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先生奖励每人一块饴糖，那几个都高兴极了。
 剩下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接下来依次从高到低领成绩。我错了七道题，只得了八十六分，全班十六个人里排在第13名，也就是倒数第四，当时真是难过极了，脸都羞得通红，心里也是很害怕，知道自己这回肯定要被结结实实地打一顿。
 “这次小测验，你们考得很不好！”先生在前面生气地说，“你们看看人家一班小朋友考的，十五个人有九个满分，最低的也有九十分！平时不认真，这回知道丢人了吧？看来我平时打得还不够狠，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这下完蛋了，看来今天屁股要遭殃了。
 打屁股是按照成绩来的。成绩有分等，九十分以上还算甲等，八十分以上算乙等，六十分以上是丙等，六十以下丁等就是不及格了。只要没考满分都要打屁股，但是甲等的话就按分数来，差几分就打几下，比如九十四分就打六下。
 乙等的话，不仅也要按分数打几下，而且还要额外再打十下屁股。
 丙等只是按分数打屁股就太惨了，所以有规定是直接打四十下屁股。
 丁等就是不及格了，那要打六十下屁股——直接打完是要打坏的，所以规定分成两天打，每天打三十下。而且还不光是要打，还要罚写一周的双倍作业。
 另外，如果成绩是倒数三名，还要额外打五下屁股，作为“拖后腿”的惩罚。
 接下来就要打屁股了，成绩不好打屁股和平时不一样——平时只要扒开开裆裤或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只要露出屁股就行，这时候却必须把裤子脱光。按照先生的说法就是：“让你们不知羞耻，这会让你们好好羞一羞！”虽然小朋友的屁股其实大家都见过，但是把裤子脱光还是挺羞人的，我们都不好意思，所以都有点磨磨蹭蹭的，这又把先生惹火了。“你们都动作快点儿！谁再慢吞吞的我就多打他十下屁股！”这下我们可害怕了，赶紧把裤子都脱光了，叠好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光着下身儿走到教室前面。几个小男孩还不好意思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小鸡鸡，结果又被先生骂了，“不行用手挡小鸡鸡！手都给我背到身后去！”
 于是我看到了六个小男孩儿的小鸡鸡，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时候可是没什么感觉，我自己只顾着害怕被打屁股了。
 先生把那把“打屁股凳”搬到教室前面正中间，然后把尺子也拿了出来，然后我们就要挨个过去打屁股了。还是按照成绩高低，先打分高的，再打低分的，所有要打屁股的小朋友都要排好队，等着挨打的时候还要看着前面的小朋友挨打。
 而且因为每次一般都不止一个孩子挨打，先生也记不清每人该打几下，所以每个小朋友都得告诉先生分数，然后自己撅起屁股，让先生在上面写上该打几下屁股，都是用蘸足了墨水的黑笔写上去，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先打的是一个女孩，她考了九十六分，所以只要打四下，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得一样脱光裤子挨打。她怯怯地看了先生一眼，然后很委屈地弯下腰撅起屁股，上身趴在凳子上，使劲儿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而且因为紧张屁股上的肉也绷得紧紧的。“屁股别绷那么紧，怕挨打下回就认真点儿！别给我稀里糊涂地错这么两道题！”先生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等她放松一点儿之后，用力地挥起板子朝着她的屁股打了下去。“啪！”的一声，尺子在屁股上留下一道红印，小女孩疼得叫了出来，“啊！”
 先生可不管，大概缓了一下，又是“啪”地一下打了一尺子……
 四下很快就打完了，不过这还没结束。在所有人都打完之前，她还得面对黑板，冲着座位那边撅着屁股，给别人看打屁股的结果——一般都是几道红痕穿过黑色的数字，看着都有点惨不忍睹。
 小朋友一个接一个地上去挨打，每个人都要被先生骂几句。很快也就到我了，我害羞地低着头，走到凳子前面摆好姿势，觉着光屁股等着被先生打屁股。想到要挨打了，心里真的很害怕，而且想到回家还要挨打，更是难过得很，不知不觉我就开始哭，眼泪滴在了凳子上。
 “哼！现在害怕了？平时我就说你学习不认真，总是稀里糊涂的，这回自己知道不行了吧？二十四下，今天非得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
 先生训斥完，一尺子突然就打了下来，“啪”的一声好像在教室里都有回音。我感觉屁股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又像是被火烫着了，比平时先生打屁股厉害多了，跟我娘狠狠地揍我的屁股时候感觉差不多。这一下，我突然觉得更加害怕了，就像预知到接下来回家后要受的惩罚一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我让你哭！看我怎么收拾你！”“啪！”“啊！呜……”
 这二十四下可是让我记忆深刻，从此以后，我一看到先生手里的尺子，两条腿就禁不住哆嗦。这次挨屁股板子，我可是刻骨铭心了好一段时间。
 我都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打完的，反正先生告诉我，让我到黑板前面去撅屁股的时候，我不禁不觉得害羞反倒心里还轻松了不少。虽然在那里弯腰撅屁股的时候，屁股上一直是火辣辣地疼，而且还感觉微微有些凉，但心情确实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所以我老老实实地撅着屁股，在那里接受惩罚。
 很快后面几个也都打完了，他们可是比我惨多了，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被打得很厉害。最后一名的那个女孩儿只考了72分，屁股足足被打了四十五下。
 接下来大家都回到座位上，不过这还不能穿裤子——每个挨打的小朋友还要光着屁股坐在板凳上，把所有的题目都抄写一遍之后再重做。虽然已经放学了，不过像我这样挨打的小朋友，必须把这个“作业”完成之后再回家。
 而且这“作业”还必须认真完成，不然如果还有错题，或者字迹潦草，先生还会再打一顿屁股，那可真是受不了。
 不过现在最着急的还不是这个，我们几个挨打的小朋友，那时候都急要去上马桶解手。你说就这么光着屁股去外面蹲茅厕？不是，这毕竟不是在家里，光着屁股在教室外面来回跑实在是太丢人了——再说教室里还有一个马桶。
 教室的最后面，有一道短短的矮墙，后面放着一个有盖子的马桶。平时如果哪个小朋友上课的时候突然憋不住，先生就让他自己去哪里解决——总之，上课时是不能离开教室的。那是平时，现在，这马桶也派上了用场。
 我们五六个小朋友，都光着屁股，排好队等着用马桶。马桶没遮没挡的，让人看着自己解手，实在是很尴尬的事情。好在那时候年纪小，而且农村的公共厕所都是露天的，跟这个也差不多，所以我们也还算是习惯了。只不过现在想来，那时还真是狼狈。
 好不容易才轮到我，赶紧抓紧时间出小恭，完了还得回去抄题目呢。
 光着屁股坐在板凳上写作业，那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被结结实实揍了了一顿的屁股，那时候是又红又肿，还会凸起几条血痕，坐在硬板凳上那滋味儿真是难受极了。而且下边光光的，人又很紧张，所以总是觉得凉飕飕的。就算在家里有时也会这样光着写作业，不过一来通常是跪在炕上，屁股还不会被硌着；二来在家里不会这么害怕和害羞，所以感觉要好得多。
 五十道题，对那时候的小朋友可不算少，全都抄完再写答案也得好一阵子。总算我努力认认真真做完了题，先生检查全对，少不得又再训了我一通——总算是让我穿上裤子回家了。
 五、
 当然，算数的卷子上面写了批语，回家是要签字的。一想到回家之后，还要在被结结实实地打一顿屁股，我心里面紧张极了。
 我赶紧跑回家——再回去慢了，恐怕还要被罚得更惨。我有一个小姐妹叫月月，有一次就是犯了错害怕回家挨打，结果磨蹭到很晚才回去，被她爹娘狠狠地揍了一顿，屁股打得紫红紫红的，大腿根儿掐得有好几块瘀青，养了半个月才好。
 我一到家门口，就知道今天肯定会被揍惨了。
 娘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姐站在旁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娘瞪了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回来了？我都打听过了，听说今天你可露脸了，啊？居然考了这么多分，你挺厉害啊！”
 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低着头不

第2回

敢看娘一眼，感觉全身特别是屁股都在发抖，东都动不了。
 “别给我站在这里丢人！”娘一把扯住我的耳朵，揪着我往屋里走，我姐在后面推着我，一起进了屋。
 “拿出来让我看看吧，今天的卷子！”
 我不敢怠慢，赶紧从包里拿出卷子交给娘，然后趁娘在看卷子的时候我就自觉地脱裤子了。把裤子脱下来，叠好放在炕上，然后我就撅起已经被打得通红的屁股，在那里等着挨走。
 “今天你这么露脸，不能这么就完了吧？翠儿（还记得我姐叫啥吗），领她收拾一下，完事儿去那儿等着。”娘对我姐说道。
 所谓收拾，也就是老一套。蹲坑、洗屁股都收拾利索了，我姐就带着我走到厨房旁边放柴禾的小屋里。一进屋，我就瞧见里面放着一条长板凳，旁边还放着几捆绳子，估计这是要狠狠地揍我一顿屁股了。
 “你今天祸闯大了，娘说要用‘屁股板子’狠狠地揍你一顿。”我姐轻轻对我说，“你也聪明点儿，千万别硬挺，打几下赶紧求娘，我也帮你求求，不然非得把你打坏了不可！”
 “唉！”我姐叹了口气，用手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以后好好学吧，别再稀里糊涂了，要不有你受的。”
 我姐让我趴在长凳上，还在我肚子下面放了一个旧枕头，把我的小屁股高高地垫了起来。然后让我把手脚伸直，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了凳子上。刚绑好，我娘就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屁股板子”。
 “都收拾利索了？”“是……”“好，秀儿你个死丫头，今天看我不把你那个贱屁股给打烂！”说着话，娘就走到我身旁，然后一板子就抡在我的屁股上。
 这一下板子的声音很响，我那本来就惨不忍睹的小屁股，再挨上这么一下就完全受不了了。我疼得大哭起来，不过娘才不管，一边骂一边用板子重重地抽打我的屁股。我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有的地方好像已经出了血，心想今天肯定要“屁股开花”了——于是我赶紧按照我姐教的，一边哭一边求饶：“呜……娘……饶了我吧……再也不……不敢了……别打我了……饶了我吧……啊……”
 娘并不睬我，还是用板子狠揍我可怜的屁股。姐也有点害怕了，赶紧跪在地上，抱着我娘的腿哀求：“娘，再打秀儿就要打坏了，您就饶了她吧！”
 “啪！”“呜……别打了……”娘没有理会，继续教训我的屁股。
 “娘，别打了！您要生气，要不您打我吧，别打秀儿了！”我姐哀求道。
 不过娘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屁股已经快要麻木了，哭得嗓子都有点哑了。姐这回真的看不下去了，她突然站了起来，解开裤带，一下就把裤子扯到膝盖下面，然后就这么光着屁股猛地趴在我的屁股上。“娘，您要打就打我吧，我替她挨板子吧！”
 娘见我姐这个架势，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板子狠狠地抽在我姐的屁股上。
 我姐咬牙挺着，我娘更生气了，一连十几板子抽了下来，我想我姐的屁股肯定也不会好受。“呜……娘……别打姐姐了……我错了……别打了……”
 娘渐渐地手软了，又打了七八下，停手不打了。
 “唉！算了，就这样吧，翠儿也不容易，算了！”
 这就算是饶了我的屁股，不过惩罚还没结束。我还得在正屋里光着下身跪搓板，我姐因为帮我求饶的缘故，也得接受同样的处罚。我俩光着屁股跪在那里，同时还得完成今天的作业。那真是苦不堪言。不过，我对我姐既感激又有点惭愧，她学习比我好得多，总是考满分，结果还得陪我挨罚，这是对不起她。
 “算了，不帮你挡挡，你就要受不了了。”我姐只是这么说。
 晚上自然是没饭吃了，而且临睡前还得被爹娘在狠狠地训斥一番。娘说，这一回要重重罚我，直到下次考试前，每天回家都得像今天这样光着屁股写作业。如果下次还是考得这么烂，我就得一直光腚学习到期末了。
 训完了就让我回屋里睡觉，我光着屁股趴在炕上——屁股已经不能沾一下了，一碰就疼得厉害。尽管我姐帮我揉了揉，但我还是疼得辗转反侧，而且肚子空空的，饿得睡不着觉。我姐见我可怜，去厨房偷偷拿了半个馒头给我吃，我这才舒服些，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我姐叫醒还朦朦胧胧的我，连裤子都没穿就去找娘。
 娘正在屋里收拾早饭，我们一见娘就赶紧跪下，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学不好就让娘狠狠地打屁股。
 娘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我们，“算了，自己记住就行了。不过，怎么馒头少了？翠儿，这是怎么回事？”“娘，是我不好，我看秀儿饿得难受，偷了给她吃。”
 “哼！我就知道，你说该怎么办？”“请娘重重罚我，打屁股。”
 “知道就好，过来，趴到我腿上。”我姐赶紧过去怕在娘的大腿上，而且还很乖地把屁股稍稍撅高，请娘责打。不过看来娘并不生气，只是用手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就饶了我姐。
 总算是完事了，我还得乖乖上学。到了学堂一进教室，我就看见三个小朋友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冲着座位那边撅着光屁股罚站——原来就是昨天考了倒数三名的三个小朋友。先生检查了我娘的签名，严厉地对我说：“看见没有，差一点儿就是你在那里撅腚了。以后记住好好学习！”我连连点头答应，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学习去了。
 后来跟小朋友们说话，知道昨天晚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算是被揍惨了。
 六、
 这就是第一回考得不好挨打，接下来几天，我都是在家光着屁股认真学习，作业都比别人多写一遍作为练习。为了陪我好好学习，那两天我姐主动地跟我一样光屁股学习，她说这样她也会认真点儿，下次能考好。
 下次考的是生字，我们班考得不错，七个孩子的了满分。我小马虎错了两处，只得了九十六分，只排在第十名，免不了还得光着屁股被先生打，但是好歹算是有进步，回家被爹娘饶了，一切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是刚上学那会儿，后来到了第三年，上头规定我们这些小孩儿都得穿“制服”上学。男孩儿就是一套灰蓝色的衣服，女孩儿则是上身制服下面穿小裙子，这就得穿小裤衩了，不然天天光着屁股那可不得了。虽然打屁股还是得光腚挨板子，但是不像以前那样裤子都得脱光了。
 第三年读完的时候，我姐小学堂结业了，她成绩挺好，可以去邻近镇上的中学堂去念书了。那里是五六个村子的大孩子去上学的地方，跟小学堂一样都是五年，不过男孩儿女孩儿是分开了班级的。因为很多人家不准备让女孩子学了，所以男孩子更多。我姐这一年有一百二三十人去上学，一共分了六个班，四个男生班和两个女生班。
 中学分好坏班的，我姐成绩好，所以进了好班，成绩差的就得坏班了。男生一个好班、两个普通班和一个差班。好班对学习就抓得紧，而且因为第三年还要按成绩重新分班，所以好班的学生当然更要努力了。
 学校离家有点儿远，所以姐姐要住在学校里，每周回来家里一次。听说住宿是六个人住一间，房间里只有几张床和自己的行李，平时要很晚才能回来睡觉。学习要到很晚是因为课业又难又多：那时候算数和生字改叫数学和语文了，除此之外还要学“外语”，说是因为有外国人来我们这里建厂子招人，那里给钱多，但是想进去干活就得懂外国话认识外国字，所以开了这门课。劳技课还是有，另外还多了两门课，一门就是讲风土物产和什么“物理”（那时候不懂什么意思）的课叫“自然”，还有一门讲法律道德待人接物的叫“BANNED”。这两门课和数学、语文和外语一样，都是要考试的，所以肯定学习要辛苦得多。
 中学堂要说还有什么跟小学堂一样的，就是打屁股了，学习不好或者犯错误还是一样要光着屁股挨揍的。听我姐说，因为都是大孩子了，所以打屁股要打得更重，还是很疼的。
 另一件事就是那年我姐订亲了。虽说上头的规矩是姑娘到十六才许嫁人，而且还得至少在外面做工到二十三才能从厂里出来回家——这里忘了说了，中学堂的好坏班其实就是这个用处，学得好就会被分去好的工厂干活，挣的钱也要多很多。如果是男孩子，学得好还可以去城里读“大学”，听说那以后都能到外面当大官，赚大钱了。女孩儿一般去不了，除非成绩特别好，可以去读“师范学堂”然后回到老家当小学和中学的老师，要不就是家里很有钱的去上“女子学堂”，当然那是很高级的地方，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所以说我们女孩儿就是天生要被男孩儿压住一头，虽然我也觉得这没有道理，但在这个世道儿，终究是道理，真没办法。也许，下辈子托生到一个好的世道去，就不是这样了。
 再说回我姐订亲的事，前面说了十六才能嫁人，但农村一般都早早地帮孩子订了亲，免得以后来不及，反正过两年再嫁过去也来得及，先订亲就能让父母安心。
 我姐的婆家是同村的，家里是做生意的，算是殷实人家。男的比我姐大两岁，也是认识的，我们叫他大明哥，我姐觉得他人挺和善的，所以也愿意了。
 不过婚礼要等几年再办，订亲的事虽然也挺麻烦，但是都跟我没关系——我在那时候，每天都要忙着去村里的卷烟厂干活。
 那是上头定的规矩，我们上第四年的孩子，每天都在上午把课上完，下午去一家工厂干活，这叫做“学工”。说是为以后出去做工打基础，好处就是我们干活也能拿到钱，虽然不多，但家里也还是愿意。
 我和五个小姐妹都被分到这个卷烟厂干活，管我们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姐”，我们得叫她“师傅”。她负责教我们干活，同时还要按着厂规“管教”我们。
 “管教”当然就是打屁股，但凡完不成活计或者出了错误，都要被打屁股。而且跟在家和在学堂里一样，也是光着屁股挨打。
 不过我们还是“从宽发落”的。在我们去厂里干活的第一天，我们就见识过正式的女工完不成活计受罚的样子。
 那时候正好是下工的时候了，我们几个小孩儿都被带到工作车间的门前，只见那里的地上放着一块垫子，好几个女工在垫子旁边站成一排，手里都拿着一张单子——后来知道那个就是今天的进度表，完不成就要视情况受罚了。
 只见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大家叫她“班长”的女工走过来，一声令下，那些女工就都低头去解裤带。然后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冲着垫子弯下腰，把大屁股高高地撅起来。她们两只手拎着裤子免得掉下去，用嘴叼着进度表，就保持这个姿势等待受罚。
 不一会儿，一个又矮又壮、一脸阴沉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条皮带。女工们见他过来，都紧张得低下了头。他走到一个女工身前，一把从她嘴里抓过那进度表，看了一眼，“过去！”他这么一说，那个女工就走到垫子上，双膝跪倒，把上身紧紧地贴在垫子上，这样就把屁股撅得高高的，两腿还微微分开，中间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也隐隐约约露了出来。“美菱请哥哥责罚，该大屁股十二下。”那女工撅着屁股，一边跟那男人说。
 原来工厂考虑到女工每天要干活，屁股不能打坏了，所以规定最多只能打二十下，按照情况决定该打多少下。十二下，就算是正常的。
 皮带“啪”地一下抽在了女工的屁股上，当时就泛起一条红痕。那个女工大概十八九岁，人长得还挺丰满，特别是屁股，所以这一下抽得她的屁股颤了好几下，腚肉就像河水起了浪一样在抖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尽管我们觉得她的屁股一定很疼，她却一动不动，一连十二下打完也就是吭叽了几声，我们真是佩服她。
 打完了，那女工还要向那个男的鞠躬，“谢谢哥哥责罚，美菱一定努力改过。”说完还是回到队伍里，跟刚才一样撅着屁股——要所有人都打完屁股，才能提上裤子回家，这也是厂里的规矩。
 看完这顿“皮带抽屁股”，我们几个小孩儿都有点怕，怯怯地看着师傅。“你们不用怕，不会这么揍你们的。你们就算挨罚，也是我来打屁股。”师傅说完，领我们到一旁，她坐在一条凳子上，用手指了我一下，“你过来，给大家做个示范，以后你们打屁股的规矩是这样的。”
 我有点害怕，想不到要做打屁股的示范，但我也不敢不听话，于是乖乖地走过去。“把工装裤褪到膝盖下边，然后趴到我的腿上来。”师傅命令我，我老实照办，脱了裤子光着屁股趴在师傅的腿上，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的。
 师傅用手摆弄我的屁股，让我把屁股撅得再高一点儿，觉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来拍打我的屁股。因为是示范，所以打得很轻，对我们这些常被揍屁股的小丫头们来说，那就是不痛不痒。
 打了十来下，师傅让我起来把裤子穿好。“以后就是这样。你们现在是‘学工’，所以没有进度，等会干活了我再给你们定进度。到时候偷懒儿不出活儿，我可是要用木尺子抽你们的臭屁股的！”
 知道了厉害，我们自然得努力干活以免挨打，不过那进度对我们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完不成进度被打屁股，也是常事。
 七、
 工厂里打屁股，最重的就是出事故或者偷东西，那都是要从重处罚的。
 我学工的时候就见过因为偷东西挨揍的女工，那真叫一个惨：先是她男人被找来厂里，结果她男人听说她干出这样丢人的事儿，气了个半死，当时就在厂里的空地上，把她的裤子都扒光了，抡着从外边树上折下来的枝条狠狠地抽了一顿屁股，打得她想杀猪一样嚎叫，把我们都吓得够呛。后来怕她男人打出事儿来，所以好歹劝住了，不过按照厂规，盗窃财物还要抽三十下皮带，她还得当着大家的面，撅着大腚挨抽，当场屁股就被打开花了。
 就这样还没完，第二天上工的时候，我们见她站在工厂门口，光着大屁股，脖子上还带了块牌子，上面写着“盗窃工厂财物，甘受重罚”这几个字。那屁股都被打紫了，肿得好像比原来大了一倍，真是惨不忍睹。
 还好，我们这些小学工还没碰上过这种事。像我只有一次被师傅狠狠地打了一顿，是因为干活中间外出解手，回来没有洗干净手就继续干活，师傅发现了很生气，让我把裤子脱光，上身趴在桌子上撅着光屁股挨揍。那次是用木尺子打的，打了二十多下，打完还被罚光着屁股干活，真是丢死人。
 不过平时，一般也就是隔三差五因为每完成进度或者犯了小错，下班以后自己光着屁股让师傅打几下也就完了。一般来说，师傅打得也不重，大概在屁股上留下几条红印也就算了。
 不过在家还是管得很严，学习也不准落下，我娘说虽然不指望我能进中学的好班，但也不能太差——否则就不让我去念中学，送去县城里去打工。
 那我可是不太愿意，毕竟离家远不说，而且城里也没什么好活计给小丫头们做。像我们村里又进城去到有钱人家里当佣人的，给钱不多，规矩倒挺多，总挨主人打——当然还是打屁股。
 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努力读读书呢，还能找个好点的活干干。
 于是，学工结束后那一年，我读书特别用功。虽然最后还是进不了中学的好班，但是在差班里还算是成绩不错的，我娘也就同意我去念中学了。
 前面也说了，中学要住学校，不过我去那会儿学校的条件比我姐刚去那时候要强。我们一个班十二个女生——好班是十个，虽然两个班的老师都一样，但是成绩的差距决定老师肯定更喜欢她们。因为有四个同学家里是镇上的，不用住在学校，所以我们住两间宿舍每间四个人。
 宿舍里也管的很严，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检查，比如是否按时作息或者察看屋子是否打扫干净以及各人的床铺是否整洁。除此之外，像我们这些低年级的，每一个寝室还有一个四年级的姐姐来管学习——她们都是好班里面成绩好的学生，为了让我们乖乖听话，先生还许她们罚我们——罚站、打手心或者打屁股什么的。
 管我们的姐姐特别厉害，学习成绩是学校第三，人也非常认真，课外辅导的时候特严格。如果我们不认真做作业，或者成绩下降，她都会狠狠地“教训”我们。
 当然，这“教训”就是打屁股，而且打得很厉害。不过姐姐说，她对我们还算是宽松的，她自己如果成绩不好，回家就会主动请爹娘重重地打屁股——比她揍我们厉害多了。不过，我有时候就想，是不是厉害到头来还不是我的屁股挨打，你的屁股疼不疼我反正是不知道的。
 学姐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结结实实地训了我们一顿，说是让我们熟悉规矩。我们这些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而且成绩也不行，学姐说话哪敢不听？人家让咋样就作咋样呗，反正都是乖乖听话的。
 学姐先让我们几个都把裤子脱光，光着下身站成一排。然后学姐坐在床上，先叫我过去，让那三个人看着。我乖乖地走到床前，学姐把两腿一并，拍了拍大腿，对我说：“趴我腿上，快点儿！”我当时也是一愣，以前只有小时候被娘按在腿上打屁股，好久没这样了。不过学姐的话不敢不听，咱还是老实照做。趴好之后，学姐用手拍我的屁股，让我再撅高一点儿。等到学姐觉得我的姿势差不多了，她就对我们几个说：“以后都记住了，教训你们的时候就要照这样子，自己记住该怎么办。”我们都赶快答应了，学姐还算满意，然后就开始打屁股。
 先是用手打，这咱也习惯了，疼还是挺疼得，但是也不过把屁股打得通红，这些早都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这才是个开头儿，学姐大概打了二十几下，觉得我的屁股开始变热了，她就拿出她带来的一根木尺子——这个才是真正教训我们的。“啪！”“哎哟！”我也没想到这一下学姐打得这么重，直接叫了起来，这下学姐生气了，又重重地打了一下。“还敢乱叫！你是不服还是怎么着？”“不是，就是疼……”我赶紧辩解。“疼？疼就对了！不疼那还打屁股干啥？打屁股不行乱叫！”“是！”咱赶紧答应，生怕惹学姐生气，那就要打得更重了，实在划不来。
 学姐用尺子打了二十多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让我站起来。不过就这样还没完，学姐让我搬椅子放到墙边，椅子的靠背离墙很近，然后让我分开腿跨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脑后，就这个姿势“面壁反省”。
 “反省”那时真没啥可反省的，不过那时候可是让我羞得够呛——那时候我刚开始明白“事儿”，像这样两腿分开下面见不得人的地方露出来，真是觉得害羞。恰好那椅背又不高不矮，正正好好到我胸前，我那时候奶子已经不小了，这一下垫在椅背上好像变得更大了——原本在村里，挺多大娘、阿姨就喜欢说我的奶子比别人大，那时候我都羞得不行，这下就更是羞得脸通红通红的。
 那几个同学一会儿也都被打完了屁股，开始跟我一样“面壁”。也没过多长时间，学姐觉得我们几个还算听话，就让我们起来，也没让穿裤子，就这么光着屁股站在那里听她训话，然后才让我们穿上裤子该干啥干啥去了。
 那几年大概都差不多，在寝室被学姐打屁股，到了教室表现不好，还要被老师打屁股——跟过去上学也没啥不一样，最多就是打得更厉害些罢了。
 还记得第一年的时候，有次期中考试就打得特别厉害。
 八、
 那次考试全班考得都不好，不过也难怪，我们本来就是差班，成绩跟不上，而且好几门课以前都没学过，哪里考得好？不过，先生说原先程度差不是理由，没考好主要还是自己学习不认真、不刻苦。既然如此，那就是态度问题，所以一定得好好地“教训教训”我们一顿。
 当然还是打屁股——挨个儿叫名字上去，然后发成绩，再按照成绩打屁股板子。挨打的人得自己掀起裙子，褪下里面的裤衩，对着全班撅着光屁股让先生打。
 不过这都是家常便饭，平时如果犯了错误，也都是这样处置。犯了什么错误？那可犯的错误有的是，比如作业完成不好、上课不认真、纪律不好都该打屁股。
 比如上课先生点名要你回答问题，结果这里之前刚讲过，你还答不上来，那是不是上课不认真？先生都讲过了，你要是还不会那不就是你学习不认真吗，当然是该打屁股。先生一句话，我们就得自己到教室前面去，把屁股露出来撅地高高的让先生用尺子抽。一般打得也不多，也就七八下，不然影响别人上课就不好了。打完一般就直接回到座位上，光着屁股坐着继续听课——为啥？就因为你不认真才打你屁股，光着屁股听课你还不得认真听讲？有时候错误比较严重让先生生气了，或者上课做小动作让先生逮到了，那就更厉害些。那多半打得比较重，而且打完了经常还会被罚在教室前面光屁股罚站，让别人也都知道厉害。
 这种事我也碰上过几次，所以，像考试成绩不好被打屁股，其实也都是挺平常的事情。但是，那次之所以打得厉害，是因为我犯了更严重的错误。
 那次我的外语、自然两门课不及格，不过那也不算丢人，在我们差班每次也就有一两个人能及格，我的成绩还不算差。可是我的数学只得了八分就问题严重了——实在是太马虎了。因为学校为了让先生打分方便，要我们把答案都写在卷子后边的空格里，结果我写错了位置还没发现，当然全都不得分。这可把先生气坏了，发卷子的时候就把我臭骂了一顿。再加上那次国文成绩又比以前退步了，成绩一落千丈掉到了最后。先生非常生气，我也很害怕，心想这回屁股肯定被打烂了。上去领了卷子，正准备撅屁股挨打，就听见先生说：“你到我的办公室去，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这下可把我吓坏了，只有在犯了大错的时候，才会被叫到先生的办公室去挨打，那一定会被打得很厉害。不过，那时候我也只好乖乖听话，赶紧去办公室。
 先生的办公室很小，里面只有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还摆了几个椅子。我一进去，心想这次肯定要被狠狠地打一顿了，那就得表现好一点。于是，咱就直接把下边儿脱光了，光着屁股站在墙角里等先生狠揍。一边害怕，一边还自己骂自己笨，怎么犯了这么傻的错误，真是活该被狠狠地揍一顿。
 一会儿先生就来了，其实时间不长，可是当时咱就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先生看我挺“懂事”，气稍微消了一些，不过还是把我叫过来，狠狠地训了我一顿。然后先生就准备“收拾”我了，当然是要狠狠地打一顿屁股，不过这次不是用尺子，而是用“教鞭”。听说那是从外国学来的，说是打人特别疼，抽一下就是一条血檩子。以前我从来没见过，这下可算是知道那是啥滋味了。
 不过，先生不是直接用教鞭打，她先要用尺子打我一顿，说是先把屁股上的肉打“松”了免得一会儿肉紧再“打坏了”。于是先生让我用手撑着椅子，把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先用尺子打了四十下。虽说这还没打完，不过咱还是快要受不了了，因为先生这次打得很重，打了二十几下我就觉得屁股火烫火烫的。等打完了尺子，先生让我用屋里的镜子看屁股，这可真吓人：屁股肿得老高，好像比原来大了一号，而且还被打得紫红紫红的。
 可是这才要开始用“教鞭”抽。先生说怕我乱动，让咱换个姿势——站到椅子背后，两腿分开，先生还把我的脚绑在了椅子腿上。然后弯腰撅屁股，一直撅到屁股朝上，这样两只手正好够到前面的椅子腿儿，先生就把我的手也拴住了。
 这回可是动都动不了了，而且两腿分开撅着屁股，下面羞人的地方都露在外面，凉飕飕的，特别羞人。不过那是也顾不上害羞了，因为第一下抽到屁股上我就受不了了。“啪！”“唉哟！”不光是叫出来了，而且身子还使劲扭，想要躲开，不过一点儿用都没有。
 “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太疼了！”“疼？疼就对了！就是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看你下次还马虎不！”“啪！”“啊……”
 一连十二下打完，我的嗓子都喊哑了，屁股疼得好像要裂开了。咱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撅着屁股在那里喘气。先生等了一会儿，这才把我的手脚松开，不过这也不算完，我还得光着屁股跪在地上，把椅子当桌子，重新答一遍数学的卷子。“把卷子写完了就回去吧。回去把不及格的卷子都重新抄一边，再写一篇检讨明天交给我。还有，明天我上数学课的时候，你在前面光着屁股听讲吧。”
 就是这样，晚上回去，为了完成“作业”，我只能求宿舍的老师让我在厕所里待到半夜——因为那里的灯一直亮着。屁股疼就更不必说了，要不是不好意思，第二天我真不想穿裤子，因为屁股一碰就疼得厉害……
 像这样的挨打，中学那几年也就是这一次。
 到第三年的时候，按成绩又重新分了班，我运气不错，居然还分到了好班。虽然在那边成绩一直垫底，没少因为成绩不好挨打，但是我娘倒是挺满意，说这样以后也能找个好点儿的活干，成绩倒是不要紧了。
 也是那年，我姐就毕业了，回村里新开的纺纱厂去干活了。因为她是中学好班的，成绩一直挺好，进厂直接就被派去做记账，每天干得不多也能挣不少钱，让很多跟她一年进厂的非常羡慕。
 还是这一年，我姐也嫁人了，到大明哥家去当了媳妇。
 九、
 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在婆家挨打挨骂媳妇都只有听话的份儿。
 我还记得我姐嫁人前一天，爹娘还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光屁股，说是“规矩”，让姐姐知道当了人家的媳妇要听话。那是自然，早年间我娘刚嫁过来的时候也让我奶奶和我爹揍屁股，女孩儿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姐嫁过去一个多月之后，有一天突然跑回家来，爹娘见她眼睛又红又肿，就赶紧问她咋回事儿。原来是我姐被婆婆“管教”得太厉害，三天两头让她自己脱光了身子打屁股板子，连姐夫求情都没用。这天我姐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回家来了。
 爹娘一听，这还了得？这要是传出去，咱家还不丢人死了？这女儿私自从婆家跑回来了，乡里知道了那还有脸见人？爹娘气得把我姐又狠狠训了一顿，我姐冷静下来，也明白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只好哭着求爹娘去婆家替她求情。
 这事儿爹娘答应了，不过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于是，爹娘让我姐在屋里把衣服都脱光了——全身都脱光，毕竟是当了媳妇了，袒胸露乳的也不算丢人——然后把她绑在长凳上，用竹板子狠狠地抽了一顿屁股。因为怕我姐吃不住疼，喊出来就丢人了，还把她的嘴用布条堵上了。
 这一顿狠揍可厉害，把我姐的屁股都快打开花了，紫红紫红的，瞅着比原来大了一倍。打完了，我爹找来个麻袋，把我姐装在里边，袋口扎紧，就这么扛着麻袋送回到我姐的婆家去了。
 出了这种事，回了婆家还能有好儿？我爹娘跟亲家说了，怪自己家教不严，女儿居然出了这样的丑事，没啥可说的，就让亲家母结结实实地管教。我姐的婆婆也知道了始末缘由，只说自己管的还是太严了点儿，倒不是我姐表现的多不好。
 不过说是这么说，该“管教”还是一

第3回

样。我姐这次挨了一顿狠揍，请了三天假，在家光着身子养伤——就这样也得干家务。总算是把伤养好，又得开始算帐了。
 是啊，婆婆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吧？不用说这又得打一顿板子。到了厂里，请这么多天假，按照厂规也得打三十下屁股板子——我姐这次可真是受足了罪。
 因为这样，我知道当人家的媳妇不容易，所以小心的很——在我嫁人的时候。
 我中学毕业就嫁给大龙哥了，他也是同村的，我们从小就认识。不过说到谈婚论嫁，倒确实是父母撮合的。我没什么不满，但也说不上就多么高兴，反正爹娘让嫁，大龙哥人也不错，那就嫁了呗。
 婆家打吗？当然，那家的小媳妇不挨打？办喜事那天晚上，大龙哥就让我领教了“家法”的厉害。
 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这是规矩，新媳妇进了洞房，都得领一顿板子。
 事先我就知道了，但是到时候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在男人面前自己脱光了——全身都脱光，就算是要嫁的男人也难免不好意思啊。
 大龙哥见我扭扭捏捏，心里也有点着急。我正红着脸，慢吞吞地脱衣服的时候，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一下子觉得迷迷糊糊的，等反应过来，早被扒光了衣服。我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急忙用手挡住胸口和下边。大龙哥见我这样，笑着说：“你都是我媳妇了，还怕什么？还不快点儿把这事儿办完？”
 听了这话，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按着“家法”规矩，爬到床上，趴在叠成一摞的被子上。这样，屁股就撅得高高的，不过我还是挺害羞的夹住了双腿。大龙见状，两手一把抓住我两只脚，往两边一拖，这下我两条腿一下子大大地分开，这下可好，下边那点儿地方全都亮在外面。这把我臊得啊，上身使劲儿往下压，这下把胸前那点儿肉都压得扁扁的，让我觉得更不好意思。
 大龙哥也没见过这样子，也有点儿害羞。不过估计公婆事先都吩咐过了，他也有了准备。他一边用他的大手轻轻地揉我的大屁股，一边对我说：“别怕，这也是规矩，谁家娶媳妇都这样。”我扭着头，红着脸答应着：“是……我……我知道……知道了，大龙哥你……你……你打……打我吧……”“打哪儿啊！”“打……打……打我的屁股……”
 他点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板子一下一下地打自我的屁股上。因为不过是“做规矩”，也就是摆个样子，也就是稍微有点疼。不过像我这样的，时不时就要被打一顿屁股，不觉得多疼却从来没这么害羞过。
 “呜……呜……哥你轻点儿……”“嗯？你该叫我什么？啪！”“啊……不……老……老……老公你……你轻点儿……”“哈哈！啪！”“呜！”
 就这样，他噼里啪啦地打了我一顿屁股板子。打完了，他一边帮我揉屁股，一边帮我讲明天的规矩——照例，明天要请婆婆“行家法”，就是让婆婆用竹板子抽一顿屁股，那就比今天这个厉害多了。我知道这些都得一点一点熬，没有法子，所以就一边答应着，一边陪大龙哥说话。
 不知不觉，我和他就在炕上滚成了一团，这回我算是知道了女人的乐趣……
 第二天，早上起来赶紧去解手，梳洗打扮之后，就得去给公公婆婆请安。
 十、
 第一次请安，主要就是“领家法”。
 献给公公婆婆叩头请安之后，婆婆就让我转过身去，把裤子脱下来。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真要脱裤子了，我还是有点犹豫。看见这样，婆婆的脸色马上严厉了起来，大龙哥见状就在旁边掐了我一下。这下我可不敢磨蹭了，赶紧褪下裤子，转过身去，冲着婆婆高高地撅着大屁股。
 婆婆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伸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两把，我吓得老老实实一动也不敢动。“嗯，还成，这媳妇还是懂规矩的。不过，还得好好调教，现在就给你好好上上‘家法’。”
 婆婆发话了，我哪敢不听。赶紧照着昨天大龙哥教我的，自己把裤子都脱了，然后又拖了上衣，里面就剩下一件内衣——那真是羞人啊，那件衣服又短又小，根本就挡不住身子，胸前的两块“肉”几乎就露在外面，身子一动就跟着一晃一晃的，真让人害臊。
 脱完了衣服，我转身到房间角落里的水盆里拿出早就在那里泡着的竹板，这个就是“家法”了。然后转身走到婆婆面前，双膝跪倒，两手把竹板举过头顶：“请婆婆给媳妇上‘家法’，重重地责打媳妇的贱屁股。”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接过竹板，一指摆在墙边的长条板凳，“把那个搬过来。”我赶紧照做，把板凳搬到屋子中间——这会儿我几乎是光着身子走路，特别是下边光溜溜的，把我羞得不行，使劲夹着两条腿生怕下面见不得人的地方都露出来——然后就听见婆婆说：“骑到板凳上，把屁股撅起来！”
 天啊，这是什么姿势啊？我害羞地照做，分开两腿骑在板凳上，上身使劲儿往下弯，双手抱住板凳身子紧紧地趴在凳子上，把大屁股使劲儿地攫起来。马上我就觉得屁股沟里一阵发凉——这下可好，屁股撅得高高的，两腿分得开开的，屁股沟子里的那点儿东西全都露了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我赶紧说：“媳妇请婆婆抽屁股。”
 “嗯，还挺懂事儿的。好，这第一次给你上家法，就打二十板子吧。以后要是犯了什么错儿，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谢婆婆开恩！”
 “啪！”板子一下子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疼得直咧嘴，可是不敢叫出来——那就是“不服管教”，就得多打十板子，这可受不了。
 因为是“调教”小媳妇，婆婆可是把板子抡圆了忘我的屁股上抽，我疼得厉害，心想就算在家里挨打也少有打得这么重的时候。唉，谁让自己是人家的媳妇呢，媳妇挨婆婆打、挨丈夫打，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总算打完了，我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大了一倍似的，整个儿都给打肿了。“这次就这样了，今后一个月每两天再‘调教’一次，要是犯了事儿另算，记住了没？”“是……媳妇……媳妇记住了……”“以后每次过来，记着自己先解净了，把大屁股洗干净了，过来自己把衣服裤子都脱干净了，记住没？”“是，媳妇知道了。”
 这就是新媳妇的“调教”，开头第一个月自不必说，就算是出了头月，婆婆也管得很严。什么时候犯了错，不用多说，自己就得知道咋办——先去解了大手，把屁股都洗干净了，把板凳摆好板子用水泡上，最后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光着膝盖跪在搓衣板上。一般都是在屋里跪着，要是犯了大错，就得跪在院子里，别看是在屋外，衣裤也得脱了，然后双手举着戒尺顶在头上。
 挨打是不分时候的，只要是该打就逃不过去。如果是身上不舒服，就饶过今天，等缓过劲来再一起“算账”。有时候是晚上挨揍，干脆就得全都脱光了，身子直挺挺地跪在搓衣板上，挺着胸前那两块肉，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婆婆说了，就是让你知道什么什么叫害臊。有时候婆婆亲自打，但经常是让大龙哥来打，他打人也挺厉害的，而且——看着我一丝不挂还撅着屁股挨揍，他说他看着“直冒火”——其实我也知道，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裤裆中间鼓鼓的，等揍完了也训过了，他就急急火火地把我拉到床上，让我跪在炕上分开两腿撅着屁股，不由分说地狠狠“干”上一回。有时候我的屁股被打得青紫，一碰我就疼得直嚷，他也不管，还是在后面狠狠地抽插……
 唉，男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算了，就不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了。
 再说“调教”，有时候没犯错也要打——这叫“长记性”，就跟小时候我娘揍我和我姐是一个意思，没什么道理可讲，反正就是揍你一顿。现在一般都是隔个十天半个月，看我老老实实没犯什么错误，就把我叫到大屋里，教训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再打一顿屁股。婆婆说了，这也是为了你好，等到你有了孩子，就没这种事了。
 呵呵，还真是这样。到第三年头上，我肚子有了，婆婆立刻就跟我客气起来，虽然最后只是生了个丫头，不过还是让我一下子有了面子起来。
 当然，就算生了娃，真犯了错误，该大屁股还得大屁股……
 后记
 哎哟，都这时候了，怪我废话多，净说些有的没的。不说了，我还有事儿呢。
 啥事儿啊？嘿嘿，这不是一会儿我那大丫头就回来了吗，我都听说了，这死丫头竟然敢逃课，这还了得？今天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非得狠狠地揍这丫头一顿不可。哼，过去不好好学习挨她姥姥打屁股，现在有了丫头，看我怎么收拾她！就照着家里的规矩，扒了她的裤子，让她骑在小板凳上，用尺子狠狠地抽她的臭屁股，不把她的小屁股打烂就不算完。
 啥？别打坏了？咳，这哪能呢？你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屁股可经打了呢，咱从小被打大的，还能不知道这个？跟你说啊，这小丫头不好好管教可不行……

呵呵，开头说了，“时代方位失落无考”，你觉得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