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鬼岛一郎一动不动地站着，一车间女工松井奈美光着下身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下，默默地递上“惩戒卡”，鬼岛接过来扫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惩戒数目”一栏里，领班中村恭子小姐用粗重的紫红铅笔潦草而清楚地写着：四十。
这是“最高限额”。
即使是健壮的男工，打“最高限额”也是够受的！
这时，放工的钟声早已响过，喧闹的车间很快安静了下来。
对于鬼岛，还没有到真正下班的时候，还有一项重要职责等着他去做。
每天都会有几个女工和他一起留下来，因为犯了过错需要惩罚，女工头给她们每人开了一张“惩戒卡”。
鬼岛的职责，就是根据“惩戒卡”上开列的数字，挨个儿对她们执行惩戒，即施行体罚。
领到“惩戒卡”的女工，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赶紧到厕所去解完小便回到车间。两个女工默默地从墙角抬出一条宽宽的、矮矮的长凳，放在中间。
刑具也从柜子里拿出来了——这是一块刨得很平很光的长条竹板，拿在手中，呼悠呼悠的，富有弹性，有三尺多长，一头窄一头宽，宽的那头大约有二寸来宽——递到了鬼岛手里。
厂方对于体罚的方式，有具体的规定：“惩戒部位严格限定于持卡人臀部”，通俗的说，就是打屁股。
虽然是女工，打屁股的时候也和男工一样，是要露出屁股，打在光屁股上。
以前流行穿和服的时候，要是在家里打女人屁股，那是很方便的，只要撩起衣服下摆就行。
可是在工厂里，女工们都是穿着统一的背带工裤，所以，比较麻烦，必须要脱裤子。
不过，裤子脱到什么程度，各车间里是不一样的。
在鬼岛任职的一车间，女工在接受打屁股处罚的时候，要把裤子脱光。
脱掉裤子以后，脚上的鞋子和袜子也要脱掉——即使是冷天也一样。
脱光下身当然会觉得寒冷，但是惩戒开始以后，就不会觉得冷了。
奈美在递上“惩戒卡”的时候，已经按照规定脱去了裤子和鞋袜。递交了“惩戒卡”以后，她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交叉着掩住腿档中间那块地方，赤着脚走到长凳前面，爬上长凳俯身趴下，双手前伸紧紧抱住凳子头。长凳中间放着两个软垫子，刚好垫在她的小肚子底下，使得她本来就很肥大的屁股显得更加突起。女工班长按照规定将她的衬衣高高撩起，露出了大半个背部，她的下半截身体已经全部裸露，滚圆滚圆的屁股，饱满结实的大腿，还有一双胖乎乎的双脚，在明晃晃的500瓦灯光照射下，看起来十分苍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鬼岛的眼前。
按照规定，一个女工在挨打的时候，另外几个女工，都要跪在旁边看。因为在打完奈美的屁股以后，马上会要轮到她们，挨个儿趴到长凳上去，接着让鬼岛打屁股，所以，为了节约时间，她们也都已经把裤子，还有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个干净，露出了屁股和双腿，在长凳的那一边，跪成了一排。
不过，因为是面对着鬼岛，一个个都用双手遮掩着小腹下面、女孩子那块神秘的三角地带。
鬼岛拿着板子走到长凳旁边，帮助奈美调整一下她小肚子底下垫的垫子，使得她那丰满结实的两爿屁股高高耸起，摆好挨打的姿势。
鬼岛把板子在奈美光光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象是比划一下位置。然后，扬起手臂，把竹板高举过头。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鬼岛一贯忠于职守。每天看着受罚女工乖乖地在他面前脱下裤子，露出肥白细嫩的两爿屁股，高高突起摆在他眼前，他从来不为之心动，手下毫不留情——为此那些经常被他打屁股的女工们送给他一个“冷面鬼”的绰号。
可是今天面对着奈美脱光了高耸着摆好了等待着让他打的屁股，尽管作为“冷面鬼”，也不禁有些踌躇了。
同一个车间的女工，总是有的人被处罚的次数多一些，有的人则少一些。不知为什么，奈美是属于经常让鬼岛打屁股的女工中的一个。一个礼拜，少说也有一两次。
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四十。
自从野坂先生进行肉刑改革以后，即使是处罚男工，“最高限额”也是不多见的。至于女工，虽然和男工一样是打屁股，通常只有七八板到十来板，打到二三十板已经算是比较重的了。
不知道今天奈美犯了什么大的过失，要受到这么重的处罚——但是鬼岛明白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惩戒卡”上的数字是女工头填的，写多写少那是厂部赋予她的权力，鬼岛的职责仅仅是根据上面开列的数字，对犯有过失的女工施行体罚——在一车间，就是让她脱光下身，用竹板子打她的屁股。
正因为鬼岛不知道脱了裤子趴在他面前受罚的女工犯的是什么过错，所以，打屁股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下手，毫不留情。
正因为受罚的女工们知道鬼岛不是下令处分她们的人——所以，在把屁股脱得光光的让他打的时候，才能够服服贴贴、毫无怨言，不论打多少，打多重，尽管屁股被板子打得很痛，都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
女工们主动脱掉裤子，把光溜溜的屁股摆在他面前，没有别的原因，为的就是让他打——她们懂得违犯了厂规就应该要受罚的道理，按照厂里的规定，只有他在她们赤裸的屁股上打够了规定的数目，她们才可以离开工厂回家。
一个要打——因为是本份的工作，一个愿挨——因为打完才能回家。
他低头看了看奈美，那发育得特别饱满、特别结实的两爿屁股，毫无遮掩、一丝不挂，突起在他的眼前，那洁白的皮肤，那肥嫩的肌肉，微微颤抖着……好象在期待着……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惊心动魄的羞辱……
跪在另一边的几个女工，也都把视线盯住奈美，盯住奈美现在还是那么洁白无瑕的的线条优美的屁股，她们都知道：几分钟以后，相同的遭遇，也将要落在她们自己的屁股上。
周围，一点声息也没有。
运足力气，“啪”的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富有弹性的竹板准确地打在奈美一丝不挂的屁股上，立刻又反弹了起来。
“一！”女工班长埴野美沙在一旁高声数着数。奈美高耸的屁股的两爿白肉在竹板的敲击下猛然一颤，大腿也随之一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脱光下身、然后用竹板笞打屁股——这就是一车间“惩戒”女工的办法。这在“小厂规”里有具体条文规定，是在车间大会上宣布并且经过女工们的讨论认可的。女工们私下都把这种刑罚叫做“竹笋炒肉”，“竹笋”指的是竹板，“肉”自然是指女工们的肉体、即屁股了，竹板打在光光的屁股上，有节奏的一起一落，使人联想到起落的锅铲；而且，竹板打在屁股肉上的那种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响声，也太象炒菜时的那种噼啪的声音了。还有，挨骂可以几个人一块儿骂，罚站可以几个人一块儿罚，可是打屁股只能是一个一个打——虽然几个女工都是一起脱裤子，几个屁股都是一起露出来，打的时候还是只能一个屁股一个屁股地打——所以有的女工还开顽笑把它叫作“单锅小炒”！
顽笑归顽笑，真到竹板打在肉上，光着屁股挨打的女工谁也笑不出来了，火辣辣的疼痛透过娇嫩的皮肤，一直往里钻。“竹笋炒肉”也好，“单锅小炒”也好，实际尝到打屁股滋味的时候，没有一个不被打哭的。
“二！”第二板子紧接着又打下来了，还是准确地打在奈美肥白饱满的屁股上。“喔！”又是一声努力压抑着的惨叫。
“灰狼”们上岗以前都经过训练。
先是用砂袋作代替。最后一天，练砂袋及格了的“灰狼”，才有资格参加实习。
由山田督察出面，请了几名女工充当“志愿者”。她们要和放工后真正受罚时一样，真的脱掉裤子、真的光着屁股、真的承受刑具的笞打。
对于鬼岛来说，那不但是他第一次打女孩子的屁股，也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女孩子完全赤裸的屁股。要说无动于衷那是假的，但是他成功地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打得很稳，很准，没有一板偏离位置，获得了很好的成绩。
那次，分配给他的“志愿者”，就是松井奈美——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九！”“十！”伴随着班长美沙清晰的数数声，鬼岛沉着地挥动着竹板，用尽全力笞打着奈美赤裸的屁股，一下接着一下，缓慢而有节奏。
紧随着竹板的每一下击打，那条状的淡淡的红痕，缓缓地出现在奈美洁白柔润的屁股上，那丰满、突起的部位，微微有些肿胀。
有一个好听的名称，叫做“板花”。不知道是不是女工们自己想出来的。
屁股上剧烈的疼痛使得奈美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身体，发出一声声尖厉的哀叫。
“稳，准，慢，狠”，这是鬼岛接受训练的时候，藤野君向新手示范时传授的“四字真言”。讲课的时候，请五车间的长谷川亚希子趴在讲台上，当众剥下裤子，露出她的屁股，充当“教具”，让藤野演示打屁股的技巧。
因为是边讲边打，边打边讲，亚希子被剥掉裤子以后，整堂课都要趴在讲台上，一直是光着屁股，由着藤野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时就挨上几下，用手掌，用竹板，用皮鞭…… 鬼岛在下面都看呆了，没想到打屁股还有那么多学问，更没想到会有那么听话、那么驯服的女孩子，心甘情愿地让人把下半身脱得光光的打屁股，而且打给大家看。
鬼岛很快就有了亲身体验的机会：紧接着，全体学员开始实习的时候，一直陪坐在他身边的“志愿者”奈美遵照藤野的口令，有点紧张而羞涩地爬到他面前的那张由两张课桌接成的长课桌上趴下。几分钟以后，和亚希子一样，下半截身体也被他剥得一丝不挂，浅黄色的衬衣高高撩起在背上，柔软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和饱满结实的双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第一次接触到女孩子肉体的鬼岛的眼前；而且，也是那么顺从、那么驯服，任凭鬼岛在她精光的屁股上抚摩、掐捏，用小板子一遍又一遍地打来打去，不管怎么折腾，她都服服帖帖，毫无怨言，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强忍疼痛承受着。
就和今天，同样是那么听话、那么驯服地趴在他面前，高耸双臀接受“最高限额”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但是今天是真打，真的按照厂规的规定，对她施行“触及皮肉、提升灵魂”的惩戒！
“十九！”“二十！”奈美硕大的屁股的每一块肉，都已经被鬼岛手中的竹板打了两三遍，几分钟以前还是洁白如玉的肉体，已经布满了微微凸起的伤痕——开满了颜色艳红的“板花”。鬼岛知道奈美总是能在竹板即将打到屁股上的那一瞬间放松肌肉，所以特别能熬刑。但今天是“最高限额”啊！
打到二十七八以后，虽然奈美还是竭力忍受着，但是看得出她的屁股已经整个儿变得红肿，哀叫的声音越来越凄厉，逐渐成了悠长的哭嚎，竹板敲击下的肉体的扭动也越来越厉害，鬼岛停下手略一示意，让跪在一旁的两个女工上前帮忙按住她。
各车间每天放工以后，都会有几个女工留下来打屁股，用的刑具、摆的姿势尽管各有不同，可是打的时候因为竹板、藤条、皮鞭等等都是要直接笞打在光裸的肉体上，女工们由于疼痛而叫喊、挣扎，是很自然的事。野坂先生特别指示各车间不但不禁止挨打的女工哭喊，而且允许女工们在行刑时互相帮忙按住身体。在鬼岛这个车间，当一个女工趴在长凳上接受打屁股的体罚的时候，通常要有两个等待挨打的或者刚刚挨完打的女工跪在长凳两端，用力按住她的肩和脚，帮助她保持挨打的姿势。只有奈美特别能熬刑，打屁股时从来不要人帮忙，也能够保持挨打的姿势一直到最后打完。
这时，她有点吃力地抬起头来，涨红着脸低声对鬼岛说了一句：“对不起！鬼岛君，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多多关照，用力打奈美的屁股……”还是不要人帮忙。
鬼岛低头看着趴在长凳上的奈美，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挨打的姿势——伤痕累累的屁股，高高耸起在他面前，微微颤抖着，等着他打下新的一板——不由得心中暗暗惊叹，脸上却不动声色，挥手让那两个女工退下，高高举起竹板，对准她的屁股，猛击下去……
“三十五！”“三十六！”埴野美沙嘶哑着声音喊着数，自从上个月被提升为女工班长，她每天放工以后都要留在现场监督用刑。
除了趴在长凳上正在受刑的奈美的屁股理所当然是光着的以外，在场的几个女工也都是光着屁股，唯有美沙一个人还穿着裤子。这是厂方为了避免出现多打或少打的差错，执行刑罚时指定要由女工班长在一旁看着大声数数。所以，她和普通女工不同，用不着挨打，当然也用不着脱裤子，除非她也接到了“惩戒卡”——对于女工班长，女工头虽然当面比较客气，但还是有权对她开出“惩戒卡”，而且由于女工班长没有干部身份，一旦受罚和普通女工待遇相同，照样是要把裤子全部脱光，乖乖地趴在长凳上打屁股。上礼拜六美沙就从中村恭子小姐手里领到了一张“惩戒卡”——虽然数目不多，只有六板子，对于美沙来说不算什么，很容易就熬过去了（甚至没有哼一声），可是也得按照规矩把裤子脱掉，光着屁股，一板一板的挨——鬼岛照顾她，把她安排在最后一个打，直到最后轮到打她的屁股的时候，由于不允许自己给自己数数，美沙在脱掉裤子以后，还要临时拜托一个刚挨完打的女工，在鬼岛打她的屁股的时候为她数数，然后再趴下受罚。
埴野美沙作为女工班长，虽然每天都要看着好几个女工赤裸裸的屁股挨板子，自己也不止一次地脱光下身耸起屁股接受“单锅小炒”、尝到“竹笋炒肉”的滋味，今天看到奈美承受“最高限额”的这种惨烈的场面，还是禁不住使她心惊肉跳。
“三十九！”“四十！”美沙颤抖着声音报完了最后一板。屁股终于打完了！奈美趴在长凳上直喘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支撑着身子爬起来，她的两爿屁股全部都被竹板打得又红又肿，有几处已经红里泛青，如果不是鬼岛高超的技术，恐怕难免要皮开肉绽了！
松井奈美是第一个接受“最高限额”、在屁股上被打了四十大板的女工。
更不寻常的是，在接下来的四天里，每天放工以后，奈美都留下来脱光下身让鬼岛打屁股，每天都是痛打四十大板——奈美竟然连续五天接受了“最高限额”的处罚。
后来，由于鬼岛的汇报，厂方进行了干预，才制止了女工头滥用职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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