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望着窗外那片郁郁葱葱的柳树林,萍萍心痒难耐: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着,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能和丈夫星辉一起在林间嬉戏打闹;萍萍开一个过分的玩笑,星辉佯装愤怒,把萍萍压在腿上,随手折下一根柳条,教训萍萍一顿,打得萍萍梨花带雨,娇嗔告饶;星辉应声停手,一边帮萍萍轻轻按揉痛处,一边继续数落萍萍的不是;最后,轻轻吻去萍萍的泪痕,背着萍萍走回家。
怎奈,丈夫对萍萍太过宠溺,虽然很有些大男子主义,却连重话都不舍得多说。偶尔在萍萍的挑逗下,也会在萍萍的翘臀上轻拍几下,轻到像是在替萍萍掸去浮躁的灰尘。想到这里,萍萍不禁哑然失笑,有些苦涩,也带着自嘲:小时候有爸爸妈妈的娇惯,现在有丈夫的呵护,几乎从没受过什么委屈,自己却偏偏不知足,总希望可以在犯错之后被狠狠揍一顿——不知道是迷恋疼痛,还是渴望光明正大地流泪释放?又或者,萍萍更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用威严和霸气来征服自己:也许这就是孤峰的寂寞——不愿被征服,更不希望成为被探险家们遗忘的角落。
“好好一个周末,老公居然要加班,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萍萍在心里抱怨着。本来丈夫要带萍萍一起去单位的,说是有萍萍在工作效率能提高一个数量级。可是萍萍借口要和闺蜜出去逛街,拒绝了。
“滴滴滴滴!”萍萍心不在焉地拿起手机。
是一个高中生同好发来的:“考砸了,让我揍你一顿发泄一下吧。”
萍萍一脸的莫名其妙:那小子明明是个喜欢DIY的小贝,而自己在同好们面前一直是一个打哭过无数生猛男贝的女主啊!定定神,又看了一遍,萍萍只回了三个字:“凭什么!”
刚发出回复,萍萍就收到了新信息:“都说做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我想试试。何况,这次考这么烂也有你的责任,谁让你平时总和我聊天耽误我学习时间的。”
屏幕对着萍萍直翻白眼,手指轻舞,就一个字:“呸!”
手机又响了:“看你在群里一直那么活跃,哪像个女主啊,倒是很有当小贝的潜质。而且你也说过,我这样高大帅气的学霸应该当主,一定会有很多萝莉小贝主动送上门的。不如我们试一次角色互换。要是觉得满意,我就听从你的建议,转行当男主。”
萍萍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借口,都是些很幼稚的借口。和那些老练的男主相比,这小子颇显笨拙。只是,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不如去见见他吧,就约在那片柳树林,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实践。一个中学生而已,应该是无害的吧。这样想着,咬咬牙,萍萍回了一句:“见面再说。我在柏林四季小区的柳树林等你。”
踱步在柳树林里,萍萍一会儿叉叉手指,一会儿看看手表,一会儿整理整理衣服,一会儿又盯着满树垂青发呆。冷不防,肩膀上被拍了一下。萍萍吓了一跳,来不及回头,对方已经走到她面前。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没吓到你吧?”面前是一个留着平头、穿着校服的大男孩儿,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和照片上相比,更多了几分书卷气。男孩儿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脸颊能看出微微的红晕。
萍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样还想打我?等你断奶之后再说吧。”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男孩儿一下抓住了萍萍的衣角,快走两步,挡在了萍萍面前,从自己的袖管里倒出一把钢尺,“你……你不能走……因为……你怎么可以说话那么没有礼貌呢……”
“哈哈!”萍萍又笑了,不全是因为男孩儿的囧样儿,还因为那把刻度已经模糊不清的钢尺——不愧是个书呆子,连工具都是学习用品,看样子,这钢尺也用了有些年头了吧。也罢,就当作纪念一下学生时代吧。
萍萍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十下,不许多打。外套给我,跟我来吧!”说着,萍萍转身甩了甩马尾辫儿,向树林深处走去。
男孩儿“哦”了一声,木讷地跟在萍萍身后,边走边脱掉校服外套,递给萍萍。
萍萍接过外套,自己穿上,带着男孩儿走到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转过身调皮地一笑:“开始吧。”
“啊?额,好。”男孩儿努力抬起头,扫了一眼萍萍的裤子,脸更红了:“那个,第一次打你,给你留个面子,就不让你脱裤子了……然后,就按你说的,打十下,就用这个钢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你必须为你犯的错误接受惩罚,毕竟你是成年人了,还总是打扰我学习……对了,不许用手挡,不许躲闪……还有……可以哭,可以求饶……”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你!快点儿打,打完姐姐我还要回家做午饭呢!”萍萍白了男孩儿一眼,转身弯下腰,双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长出一口气。
“额……那你准备好,我打了,你忍着点儿。”男孩儿犹豫着扬起了钢尺。
“你肉夹馍啊!——嗯!”冷不防,萍萍挨了第一下。毕竟穿着牛仔裤,萍萍只是感觉身后有些热热麻麻的,所以只是轻哼了一声,其实还是惊讶的成分多一些。
男孩儿推了推眼镜,钢尺再次高高扬起,带着风声疾驰而下——“啪!”干脆而响亮。
萍萍整个身体在钢尺的冲击下向前一晃,一阵闷痛迅速炸开。萍萍倒吸一口凉气,她却强忍住没有叫出声——原来这小子第一下没敢用力气。只是,这一下也不像尽了全力。
果不其然,第三下呼啸而至,萍萍一个踉跄,剧痛沿着神经扶摇直上,汗珠立马顺着脸颊流下来。萍萍还是忍住没有尖叫,甚至笑得愈发灿烂。这是萍萍久违了的感觉,清晰而踏实——没什么可奇怪的,就像让人最舒服的不是某个恒定不变的温度,而是在寒风中抱着火炉、在烈日下吃着冰棍,因为适应会让人麻木,强烈的对比才容易让人刻骨铭心——萍萍等的,就是这种感觉。
“你……”男孩儿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又一次挥动钢尺。钢尺只是与厚厚的牛仔裤擦肩而过,甚至连牛仔裤都没感觉到疼痛。
萍萍有些失落,更有些不满,撅起嘴咬咬牙,猛地向后蹬了一脚。
“啊!”男孩儿丢掉钢尺,捂着大腿,半天直不起腰来——高跟鞋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缓了好半天,男孩儿想是真的气急了,捡起钢尺,高高举起,连续三下,干脆利落。
“嘶!”萍萍栽倒在地,两只手伸到身后拼命揉搓几下,又立马站了起来,姿势还原,还冲着身后的男孩儿扭了扭屁股:“小屁孩儿,继续吧。”
男孩皱了皱眉头,眼珠一转,先用钢尺在萍萍的牛仔裤右侧最突出之处轻轻点了点,随即在左侧连抽三下,力度由轻到重,只是都比刚刚小了许多。
这次萍萍只是稍稍有些摇晃。萍萍又撅了一会儿——不是因为太疼了不敢动,而是在回味,萍萍想要把刚才的感觉细细咀嚼、慢慢消化,让每一个细节都融化在自己的记忆里。
男孩儿仍然举着钢尺,也没有动,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萍萍。
半晌,萍萍直起身来,冲男孩儿灿烂的笑笑:“这感觉不错吧,还想打是吗?”不等男孩儿回答,萍萍转身找了一棵还算粗壮的柳树,弯腰伏在树干上:“刚才打得不错,再奖励你十下。你可以再用力一些,我还受得了。”
男孩儿也笑了。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臂,男孩儿跟上前去,对准萍萍挺翘的臀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拍打起来。
“一,二,三……”萍萍居然在数数,声音像是享受,又像是挑衅,“九,十——够了,你打多了,停!”
见萍萍没有起身,男孩儿也没有停手,甚至稍稍加大了力度:“凭什么?”男孩儿坏笑着把萍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啊?啊——我错了,不该打扰你学习,害得你考试考砸了。”求饶中的萍萍,俨然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好汉饶命,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男孩儿又重重地给了萍萍一下,收起了钢尺,站在原地。
萍萍长出一口气,转身,向着男孩儿逐渐逼近,用精致的鼻子对着男孩儿的脸:“你打那么重,都不给我揉一揉吗?”说着,闭上眼睛,轻轻把头靠在男孩儿胸口,一脸的陶醉。
男孩儿的脸瞬间被烤熟,他仰着头不敢看萍萍,伸出手在萍萍的牛仔裤上胡乱游移着。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着点了点萍萍的后背:“你,该回家做饭了吧?”
萍萍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离开男孩儿的胸膛,带着抱怨和鄙视地答道:“好吧。拜拜!”说着,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
男孩儿愣愣地望着萍萍的背影。只见萍萍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却在柳树林的边缘附近忽然停住了。男孩儿一拍脑门儿,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萍萍的胳膊:自己的校服还在萍萍身上呢!这时男孩儿才注意到,萍萍正对着一辆停在旁边的轿车发呆,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身材瘦高、西装革履的男子。男子看着萍萍和男孩儿拉拉扯扯,额头青筋直跳,两眼冒火,双手狠狠地攥起了拳头。
萍萍反应过来,慌忙甩开男孩儿的手,上去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腰:“老公,别冲动,你听我解释……要打你打我,他是无辜的……”又回头冲男孩儿大喊:“看什么,快跑啊!”
没错,是星辉。星辉拼了命地赶工,就想着早点儿回来陪萍萍,却不成想撞见了这样一幕。其实星辉知道萍萍贪玩儿,时不时也会偷偷见个网友什么的。而且看着这男孩儿的衣着和气质就知道他是无害的,星辉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气恼萍萍骗了自己,把会网友说成约闺蜜逛街。可是萍萍的举动明显有些过激了,也就难免星辉会产生一些不良想法:男人大度并不代表对一切都无所谓,恰恰相反,正因为在乎,更容易在这种问题上失去理智。
星辉甩开萍萍,一拳将男孩儿打倒在地,回身扯下萍萍身上的校服,丢在男孩儿脸上。
男孩儿没有哭喊求饶,也没有奋起还击,只是爬起来坐在地上看着星辉,面无表情。萍萍本想上去道个歉,安慰几句,却被星辉抓住。稍稍一用力,星辉就把萍萍扛在了肩膀上,腾出手来从车里拔出钥匙,锁上车门,星辉居然就这么扛着萍萍步行往家走,走之前顺手往男孩儿身上甩了五张红色毛泽东。
一路上,萍萍很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大吵大闹。
打开房门,星辉扛着萍萍直奔卧室。这时,萍萍才开始拼命拍打星辉的后背:“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疯了吧,快放下我!你个变态,暴力狂……”
“啪!”一只大手突然扇在萍萍的翘臀上,萍萍大叫了一声:“啊!你丫的!”
这一巴掌虽然声音很响,但其实威力不大,因为星辉舍不得。只是,星辉不知道,萍萍的娇臀刚刚挨过钢尺,别说是打,就是轻轻碰一下,也足以让萍萍呲牙咧嘴一番。
虽然疼,可是萍萍还是能够感觉到星辉的舍不得,因为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别看星辉很瘦,肌肉却很发达,力气着实不小。萍萍毫不怀疑,只要星辉愿意,就算隔着这么厚的牛仔裤,星辉也能用手把自己的小PP拍成紫黑色。幸亏,星辉舍不得。
星辉一下左一下右,就那么响亮而有节奏地拍着,像是爵士乐的鼓点。他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萍萍的确有错,但是自己不能给妻子妄加罪名,这顿巴掌却是很清晰的——不是惩罚,只是让萍萍冷静一下。于是,星辉一边拍着萍萍倒霉的小屁股,一边思考着刚刚的一切——这真的只能称作“拍”而不能叫做“打”,就像拍灰尘一样。
萍萍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顿巴掌的确让萍萍清醒了很多,无论如何,误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虽然只是贪玩儿了些,但毕竟是自己做错了。认打吧,不能主动开口解释,因为有些事情越描越黑。萍萍也在等待,等着这顿巴掌可以让星辉也冷静下来。
宽容的太多就是纵容,至少对萍萍来说就是这样。萍萍很快就看透了星辉的心思。既然星辉没有太生气,那么——“你丫的,你个烂人、流氓,快放开我!……还敢打我,你算什么男人!……尼玛啊,再不放开我,我就挠你个满脸花!……草泥马,再打我就跟你离婚!……”
星辉也逐渐冷静了,他了解萍萍,也相信萍萍只是一时贪玩,萍萍的谩骂更说明了问题。本想借机会给萍萍一些教训就带她去吃午饭,岂料萍萍越骂越过分。这还真是不打不行了!这样想着,星辉加大了手劲。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必须先说清楚为什么要打萍萍。现在动手是因为萍萍骂得太过分了,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这很重要,误会之所以会越积越深是因为在现实中一加一往往大于二,即便是极其微小误差的累积也能导致重大事故。今天的事的确有些混乱,不说清楚了就动手只会增加误会。
于是,星辉停住手,把萍萍横着放在床上,黑着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萍萍正骂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星辉的变化。她索性就那么趴在床上,回手揉着伤处,头也不回地答道:“说你不是男人!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不是也说过,男子汉不应该和女人动手吗!”
“嗯,很有道理!”星辉故作平静,“还有呢?”
“还有?你再打我我就和你离……”萍萍醒过神儿来,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不该说星辉不是男人,更不该说离婚,这是在挑战星辉的底线,是24K纯找死。
星辉冷笑一声:“怎么,你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吧?”
“我……”萍萍一时语塞:她知道自己该认错,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萍萍更想等丈夫先打自己一顿屁股之后再认错,那样更自然,对萍萍来说也算更有面子,何况机会难得;只不过,刚才还挨过钢尺……
萍萍正胡乱地想着,星辉的巴掌却已经落下来了,而且明显比刚才认真了很多。星辉边打,还边数落:“我让你胡说八道,就是气头上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啊!身为你老公,我就有责任管好你,不能让你在外面胡闹。就你这样的,再不打,还不上房揭瓦啊!”
巴掌的确是认真了,一左一右,结结实实地盖在萍萍的屁股蛋儿上,而且节奏感极强,只是显得有些机械,没有高高扬起,也没有乘风而下。
但是,有之前的那顿钢尺打底,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热,麻,疼,感觉一点点累积、扩散,向着全身蔓延渗透。最重要的是,星辉的节奏比较快,没有给萍萍足够的时间消化吸收。不一会儿,萍萍便吃不住痛,挣扎着翻过身来,双手护住屁股,眼含泪花,可怜巴巴地望着星辉:“老公,别打了,疼……”——对,就是不认错!
“转过去,趴好。”星辉不为所动,他决定要打到萍萍认错为止。而且——星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开始喜欢上了这种巴掌打在萍萍屁股上的感觉,萍萍的翘臀丰满而富有弹性,拍上去时那种柔软的手感让星辉很是享受。
萍萍没有翻身,而是继续博取同情心,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星辉想笑,就是很想笑,勉强忍住了。星辉轻轻靠过去,缓缓解开萍萍的牛仔裤,慢慢脱了下来;看着萍萍内裤上印着的那个很萌很可怜的皮卡丘头像,星辉眉角上扬,赶紧一仰头,故意咳嗽了几声,又伸手毫不留情地把皮卡丘也拉下马。
萍萍的脸瞬间变成了水蜜桃,仿佛都能渗出粉红的果汁,一时满脑子胡思乱想,喘着粗气,不知所措。
出乎萍萍的意料,星辉凑到萍萍腰间坐好,突然把她的两条腿提了起来,用左手抱在肩头,犹豫了一下,竟抬起右手对着萍萍已经熟透了的屁股蛋儿扇了起来。
“老公,我错了,别打了,求你了!”没打几下,萍萍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求饶。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星辉打得太轻了,轻到让萍萍感觉痒痒的,简直像在调情——萍萍倒是宁愿星辉用力狠狠揍自己也不要现在这样轻描淡写,其实萍萍挺喜欢现在的感觉的,羞羞的、痒痒的,只是这有些不合时宜——这毕竟是惩罚,不是游戏,这样的姿势再这样打下去,萍萍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让老公看到什么不堪的一幕,那样就太尴尬了。
星辉也很矛盾:本想教训教训萍萍,顺便再享受一下那种美妙的手感。可是,一看到萍萍的小屁股星辉就后悔了,自己虽然手下留情了,可是毕竟还是太重了,萍萍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还有很多青紫的痕迹。就此住手,有点儿不甘心,也有损自己的威严;再下狠手,实在是舍不得。只好就这样不伦不类地扇着。——如果星辉知道那些青紫其实是刚才的男孩儿造成的,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麻烦呢!幸亏,他不知道。
现在好了,萍萍认错了,给了星辉一个台阶。然后,又有了第二个台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你给我在床上冲着墙跪好,好好反省一会儿!”星辉下了命令,转身开门去了,顺手把卧室的门关好。
萍萍听话地点点头,麻溜儿起身跪好。听着脚步声和关门声,萍萍回头张望了一下,做了个鬼脸,手伸到身后,在自己的屁股上一顿狂揉:笨蛋老公,你又没规定我不许揉屁股!
萍萍边揉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能听见开门声,然后,星辉好像叫了一声“妈,你咋来了”。萍萍一惊:难道是婆婆?这要是让婆婆看到自己光着红屁股跪在这里,自己可就丢人丢大了。——可是,让婆婆看到了也好,让她知道她儿子是怎么对我的,看星辉那家伙怎么办!一定被婆婆骂个狗血喷头。——可是,万一说起星辉打我的原因,婆婆再来个刨根问底,虽然星辉不会误会我,婆婆却说不定会不依不饶……
萍萍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卧室门被打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丫头,你这是?”
“老妈!?”萍萍一时脑袋短路:怎么会是自己老妈呢!这可怎么办,自己屁股被打成这样,老妈不会轻饶了星辉的。还有自己被打的原因——星辉啊星辉,千万倍出卖我啊……
“抱歉,妈 ,萍萍刚才和我绊了几句嘴,我一生气,就打了她几巴掌,没想到打得这么重。您……”星辉忙跟岳母解释,抡起胳膊就要扇自己耳光,却被岳母拦住了。
“没事儿,她本来就欠揍!”萍萍妈笑着凑过去,笑得灿烂,笑得诡异,笑得萍萍和星辉都感觉脖子后面阴风徐徐。萍萍妈揽过萍萍,伸手轻轻抚摸着萍萍左侧屁股上几道笔直的伤痕,悠悠地说:“这还算重啊?星辉,你就不能多用点儿力气?实在不行就用钢尺呗!”
“钢尺?”萍萍心里咯噔一下,又臊得满脸通红。不是萍萍妈能掐会算,更不是因为萍萍妈也是圈子里的人,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让萍萍无地自容的巧合。
话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萍萍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因为学习压力大,萍萍时不时就会DIY一次,而且最喜欢用的就是钢尺。然后,墨菲定律在萍萍身上应验了——一个周末,萍萍正在忘情的自我惩罚着,完全沉浸在对疼痛的纠结中无法自拔,甚至已经把自己屁股打得破皮流血了!这时,萍萍妈居然提前下班回来了,正撞见萍萍光着屁股趴在沙发扶手上,疯狂地挥动钢尺自虐。萍萍妈还算冷静,没有太为难萍萍,只是没收了萍萍的钢尺,自此以后只允许萍萍买薄薄的塑料尺。那种尺子一打就断,加上萍萍妈时不时就检查一下萍萍的屁股,看有没有那熟悉的伤痕,导致萍萍高中期间再也没能用工具DIY,最多只是用手轻拍几下。
只不过,这件事只有萍萍母女俩知道,星辉不知道,萍萍的爸爸也不知道——因为太尴尬了,萍萍实在难以启齿。所以,星辉只能木讷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星辉啊,你要是还生气就继续打吧。要是不生气了,就去买点儿药给萍萍吧。”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星辉闻言如临大赦,赶紧逃也似的冲出卧室。
“真没事儿!下次丫头不听话,你尽管打,别打坏了就行!”萍萍妈死死盯着萍萍,故意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萍萍这个无语啊,立马撅起了嘴,撒娇道:“老妈啊,妈妈啊,您还是我亲妈吗,怎么可以酱紫呢……”
萍萍妈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萍萍的脑门儿:“就因为是你亲妈才知道你这个疯丫头什么德行,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自己打自己那么重都可以,你老公轻轻给你几巴掌都不行?我也了解星辉这孩子,要不是看到你自虐,他也不可能舍得和你动手!你呀,活该!”
“自虐?!”萍萍眼珠一转:自虐就自虐吧,要是让老妈知道自己跑去和别人实践,然后自己又犯了一系列的糊涂,恐怕老妈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吧。
不一会儿,星辉回来了。
“妈,我……”萍萍妈会意,躲开了。
星辉凑过来,把萍萍抱在怀里,轻轻为她涂上药膏,慢慢画着圆圈,轻轻揉捏着。“萍萍,疼吗?都打肿了,好心疼啊……”星辉语气中满是后悔。
萍萍正闭着眼睛享受着:药膏凉凉的,老公的大手热热的,清凉和温热在细腻的皮肤间汇聚、嬉戏,携手奔向灵魂深处。那是萍萍最喜欢的感觉,让人迷恋、痴狂。听着老公的哄劝,萍萍得意地回答:“谁让你下手那么重的,还不都是你干的坏事儿!”
“不重,不重!这丫头再敢跟你胡闹,你就揍她屁股,把她屁股打烂,看她还敢不敢了!”萍萍妈发话了。
“不行!”萍萍嗲声嗲气地哼哼着,本想表示抗议,却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还好意思笑!”萍萍妈和星辉同时扬起了巴掌。
那个男孩儿怎么样了?他和萍萍还会不会再见面?星辉以后还会不会打萍萍的PP了?不好说,一切都是未知数。其实这正是生活的魅力所在,有未知才有惊喜,糊里糊涂就会有幸福。至少,那片柳树林还在,至少,萍萍的梦想还在。闲暇时,萍萍还可以站在窗前憧憬,期待与新的故事不期而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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