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白薇的婚恋
白薇初中毕业时,因为成绩不怎么好,她爸爸便把她送到了她外公厂里的技校学习,到了第二年,她外公退休时,她便顶了他的班。那厂是个大厂,能进那里工作,并不容易。白薇虽说人小,在学校那会儿成绩也不怎么好,但却是文艺骨干。就凭这点特长,再加上她外公在厂里也算是老资格的,于是进厂后,厂里没把她安排在她外公所在的车间,而是她在相对轻松的工会图书室工作,搞得与她同进厂的男男女羡慕。很快她又进了厂里的业余文艺队。
文艺队里有个叫方虎昌的,写的一笔好字,常给单位出黑板报,还会吹小号,工厂、车间有个活动也少不了他。因此虽说文化不高,在寻找女朋友时,眼界还不低,一般女的还看不上眼。他车间有个年轻女子很仰慕他,每次到了周末就帮他洗一大堆衣服,却并没成他的妻子。自白薇进了文艺队,他却一眼就看上了她。
白薇活泼,打扮也入时。方虎昌知道盯上白薇的人不少,于是,对白薇竭尽所能的接触。结果,很快别人就以为他们好上了。事实上,当时白薇也没那个意思,只是因为年龄小不知道怎么拒绝。方虎昌经常到图书室找美术字资料,每次来时,都提出要进库里找书。按规定书库是不允许外人进的,要借什么书填个单子,由管理员负责去找。但白薇工作前,方虎昌就与这里的肖师傅很熟,是常进去的,白薇自然也就不好让他不进去。进去后,就爱与白薇打情骂俏的,弄得肖师傅都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就躲了起来。于是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惭惭地,白薇对方虎昌也有了些好感。可好感还没有上升到爱情高度时,事情发生了。
这图书室是上班晚,下班也晚。有天晚上,白薇守班,方虎昌过去与她聊天,突然灯泡坏了,屋子里一片黑,方虎昌就趁机关上了门,搂抱着白薇又亲又摸的。白薇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亲摸,既害怕又新奇,结果没怎么反抗,于是两人关系就进了一步。没过多久,要去厂附近的生产大队演出,那时是十月底,舞台后很有些冷,白薇在舞蹈队,穿的少,演完后面还有节目,人们各忙各的,白薇就被拿军大衣的方虎昌拥到一角,就在这时方虎昌便占有了她。一个月后,他们就结婚了。结婚时,怕因年龄未到厂里不开介绍信,方虎昌还特定找了熟人的单位开了假证明才领取了结婚证的。
方虎昌与厂领导熟,结婚时,厂里分给他们一套三室住房。在一个厂子里能分到这样的住房,是十分不错的。但方虎昌嫌周边熟人太多,做事不便,便托熟人在厂区附的公房里租了一套房,两人就在那里生活。第二年白薇17岁时,她生了女儿方红梅。方虎昌对生男生女并不在意,只要是自个儿的就喜欢。这让白薇感到欣慰。毕竟老公是方家独子,传宗结代的思想都有,方虎昌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纯属难得。
可白薇有些贪玩。毕竟年龄不大,玩也就玩吧,可有时玩得实在太过了,深更半夜的不归屋。方虎昌经常满世界找人。找的次数多了,容忍的概念便小了。于是对白薇的管教就越发严厉起来。后来发展到管白薇跟管跟犯人似的,白薇不管上哪做什么事,都得事前请示,哪怕就是单位的女同事叫白薇一起上上街,回到家就是一通训斥。就算他同意的,事后她也是要汇报的。一有疑问,他就把当事人问个遍,看她有无说谎。若有不符,便是“耳光上脸、板子加身”,于是白薇成天是旧伤未除又添新伤,真哭诉无门、苦不堪言。惭惭地又给她制定了一系列家规。白薇稍不留神,违了规,她的屁股就要遭挨打。
方虎昌是搞厂里搞宣传的,工作时间没什么定准,有时候晚上一叫他去厂里准备个什么资料,他还得赶去。可白薇倒好。方虎昌在时,她乖顺得很,叫干啥就干啥,有时甚至在方虎昌晚上去上班之前,她就把女儿带上床睡去了。可方虎昌前脚一走,她把女儿哄睡着了,就从床上爬起来,东一个电话西一个电话,就找上几个人跑到家里来搓麻将。这类事情做久了也就被方虎昌发现了,这叫“久走夜路必撞鬼。”
方虎昌见说服教育已经顶不了什么事了,就按家规办理。按照家规,每逢遇上这类事情,她的屁股就要被处罚100下。而白薇为了躲过处罚,会大献殷勤跪在他面前给他倒茶、削苹果。而方虎昌是茶来了喝茶,苹果来了吃苹果,过后,按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用哪种型号的工具,照样用哪种工具,一下不轻一下不少。
每次挨打时,白薇还得自己取来工具,乖乖地跪在他面前交到他手上。
“自己数好数,不许求饶、不许喊疼,不许用手捂,违反一次加打20,你今天就给老子趴着睡吧!”
说完,他手上的尺子毫不留情地快速落下,打了40下,白薇实在受不了了,便用手捂了一下屁股,结果被方虎昌无情的又加了20下。于是她苦求老公歇会儿再打。毕竟是自家老婆,方虎昌再打几下也就不打了,罚她跪床边反省。反正女儿还小,就算罚跪床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膝盖有时候跪得着急钻火,但没办法,谁让自己违反家规的呢。可事情没这么快就了结了。方虎昌把剩下的没打完的次数分了几天,一下也没少的给了白薇,白薇这才知道老公真的认真了,终于惩罚结束后,她就真的再也不敢了。
可后来的事情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方虎昌见自己的小妻乖顺听话了也就很少再动手揍她,而白薇却有意无意地讨打,好象不挨打,那事她就没办法高潮似的,总之,后来,两口子每做那事之前,白薇就会故意惹怒方虎昌,使得她在屁股火烧火燎的感觉中完成夫妻之事。
可事不凑巧,方世虎出差去外地,他乘的那辆车出了车祸,他没了。
白薇为此伤心的哭过好几天。但再怎么伤心,人是哭不回来的。她一下子变得自由了,似乎从禁锢中得到了解脱似的。结果就象断线的风筝一样没有了抓拿。她把六岁大的女儿安顿在她父母家附近的一所重点小学读书,平常就由他们帮忙带着。于是,有了不少的空闲时间。因为没有了丈夫的监控,她的生活全然没有了节制。与同事、女友逛商店、打麻将、上歌厅唱歌跳舞,特别是那麻将,往桌上一坐,一打起来,屁股就跟钉了个钉子似的,昏天黑地没个底。输钱是小事,经常误事。不是忘了小孩的家长会,就是上班迟到,旷工。别人给她介绍过好几个对象。虽说她已是少妇级女人了,但毕竟也就23岁,人又长得漂亮,身材性感、修长,很具有吸引力,追她的一大堆,结果都被她委婉拒绝。按白薇自己的说法,她怎么能刚从虎口解脱又拱进狼窝呢?
如旅人如沙漠,当你走出的时候,更需要的是水,而不是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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