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嫂_胜利者

第1回

玉卿嫂 
 这个是白先勇爷爷原著小说的同人，和电视剧或有出入，大家多多包含。 
 桂林的冷天讲起来也怪得很，说它冷，从来也没见下过雪，可是那一股风吹到脸上活像剃刀刮着似的，寒进骨子里去，是干冷呢。 
 这天又和玉卿嫂看了庆生回来,一进家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快过年了家里人哪天不是忙得闹哄哄的，今天却是特别的安静，冷清的连风吹过来嗖嗖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才一回房，胖子大娘就像是早等在下面似的，赶着走上楼来往门口一站便说：“玉卿嫂，太太等着叫你过去回话呢。”完了死死的盯了我一眼：“少爷，太太叫你在房里写功课，没事就别出去跑啦。” 
 看着玉卿嫂和胖子大妈出去，我便知道事情不妙啦。妈妈只有在真动了气，才不许我出房门，连窗帘子都早早得落下来了。可是，她把玉卿嫂叫去做什么呢？正纳闷着呢，院子里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我扒着窗帘缝偷着往院子里瞧过去。就看见家里下人们都已经站在院子里，老袁却去搬了把太师椅来放在院子当中。一会便看见妈妈走出来坐了下去。 
 玉卿嫂就垂着头站在妈妈面前,正好面对着我,却看不到她的脸。去看庆生时穿的那身月白缎子的衣裤还未及换，衣角子给风吹得一荡一荡的，她那对白耳坠子也跟着颤，好像整个人都在发抖似的。 
 “玉卿嫂，后巷子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去也还罢了，还把容容那么个小娃子也给带去。”妈妈缓缓地说道：“你叫我还怎么放心把他交给你带！你这么大个人了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你也不用在我们家做下去了，胖子大娘，去给她结一下这月的工钱。” 
 玉卿嫂听得身子猛地颤了下子，却嗫嗫喏喏得开口：“太太……太太，是我的不是，随太太您怎样责罚都好，就是……就是别让我出去呀……”妈妈没再说话，便要站起身来。玉卿嫂却一下子跪在了地下，再说话声音却还是小得跟蚊子似的：“太太……太太，只求您别让我出去，太太……” 
 胖子大娘站在妈妈一边，脸上堆着笑说：“太太，玉卿嫂事虽做错了，横竖也没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您就饶过她这回，请家法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厉害也就罢了。您是菩萨心肠，人家家里还有人等着钱抓药治病呢。”说着冷笑着盯了玉卿嫂一眼，又说“容容少爷跟她也熟了，再换新人，怕他又不惯呢。”妈妈便点了点头，对着胖子大娘说：“那就交给你办吧。 ”有对着围着的老袁一伙人说：“你们都散了吧。”说完便起身回房去了。 
 老袁他们一走，院子里便只余下玉卿嫂胖子大娘和几个丫环。我还纳闷着，胖子大娘那么个顶顶刻薄的人，怎么肯替玉卿嫂讲话，就看见两个丫环搬了张春凳过来放在了玉卿嫂身前，另一个却拿出根两尺长拇指粗的竹竿子递到了胖子大娘手上。 
 我忽得明白过来，这是要打玉卿嫂屁股啦。自从爸爸出去打日本鬼，家里这些年还从没动过家法，难怪胖子大娘要为玉卿嫂说情啦，她一直顶顶看不得人家好，这是要泄私愤呢。我想下去，可是一想到妈妈的巴掌打到屁股上的滋味，却又不敢动了。 
 “玉卿妹子，咱们蔺家的家法，私自拐带主子出去，最少也要打50竹竿子，不是我不护着你，只是怕饶了你太太要讲话啦。”说罢用竹竿子指了指春凳：“妹子，请吧。”玉卿嫂顺从地把上身伏在春凳上，双手抓住凳子沿，腿却跪在地上，轻声说：“谢谢大娘给玉卿讲情。玉卿不懂事，请大娘责打。”胖子大娘冷笑了一声嚷道：“到底是做过少奶奶的人啊，真个不懂这下人的规矩。”说着，粗黑的大手上去一把便把玉卿嫂的裤子扒到了地上。玉卿嫂轻声地叫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来，我看到她鹅蛋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还没待她说什么，胖子大娘便狠狠地一竹竿打在她的屁股上。玉卿嫂原本粉嫩粉嫩的屁股蛋上一下跳起血红的一道肿痕。她到底没受过这份打，只唬得跌在了地上，伸手捂着光溜溜的屁股，一双眼睛像受了惊的小兔似的望向胖子大娘，嘴唇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胖子大娘却赶过去一个嘴巴打在玉卿嫂脸上，张口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真个还以为你还是少奶奶呐，看我怎么打你！”玉卿嫂雪白的脸蛋上顿时肿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来，眼泪在眼眶子里转着，却不敢再出声了。胖子大娘又朝着两个丫环嚷道：“你们两个去把她给我摁住，再动一动，连你们一块打！”两个丫环再把玉卿嫂架到春凳上，这次却是背对这我了。一个抓膀子一个按脚，把玉卿嫂死死得摁在春凳上，胖子大娘却撩起玉卿嫂的上衣，拿了根麻绳把她的腰勒在凳子上，扎得只有细细的一把。可是玉卿嫂到底是嫁过的人了，屁股鼓鼓的看着像使劲向上撅着似的，可她的皮肤却还是白白的很细嫩，把刚才的伤痕衬得分外的刺眼。胖子大娘拿竹竿子在玉卿嫂屁股上扫了两下，对她说：“听清了，不许再乱动，不许哭叫，叫一声加罚十下！”哼，她还不是怕叫的声音大了给妈妈听到怨她手狠。玉卿嫂却轻声说：“是，玉卿再不会了。”胖子大娘便说：“好，金婵你给她数着。” 
 说罢论起竹竿朝着玉卿嫂的屁股狠狠地抽打下去。一竿下去，玉卿嫂的屁股便狠狠地抖一下，留下一条鼓起的血痕。胖子大娘真狠，那竹竿子每下都抽在屁股最嫩的肉峰上，不几下，玉卿嫂的屁股已经布满一道道的鞭痕，而她却不敢再叫出声，只在竹竿落在屁股上那一瞬间闷哼一声。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偌大个院子，却静得发闷，只听见冷风里夹着竹竿子抽下去那尖厉的嗖嗖声，和着玉卿嫂轻声地呜咽，倒是金婵报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起来“
 我看得身上也不禁发起抖来，脸上好像火烧似的，大冷的天手心里却出了汗，忍不住偷偷捂住屁股好像那长长的竹竿子下一下就要抽到我的屁股上来一样。眼睛却望着院子中间光着屁股挨打的玉卿嫂身上，好像被施了法似的，一刻都不能离开。 
 打到三十几下上，玉卿嫂的屁股已然完全肿胀起来，再打下去，便要皮开肉绽了。而胖子大娘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依旧把竹竿高高举过头顶，抡个圈狠狠地抽在玉卿嫂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玉卿嫂的屁股上果然绽开了血花，她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纤细的腰身在春凳上扭动起来，胖子大娘哼了一声：“你个不要脸的，还敢动！”紧接着便是连着的五下，飞快得抽下来，玉卿嫂疼得浑身发颤，终于开口讨饶说：“饶了我……啊……饶了我，大娘……”胖子大娘大约是怕真把她打坏了，晚上服侍不了我妈妈责怪，再打下去的时候虽然还是恶狠狠的，却不再打出血了，只是留下更重的一道鞭痕，嘴里却骂道：“让你不规矩！让你骚！”打一下骂一声，直问道：“看你还敢带少爷出去！”玉卿嫂却依旧呻吟着：“不敢啦……啊……再也不敢啦……”声音愈渐得微弱，快要听不到啦。就连报数的金婵，声音也不禁跟着发起抖来：“３９……４０……” 
 最后的十下，胖子大娘看玉卿嫂屁股上再没一块好肉能下手，便一下下得往下打，直打到大腿上，玉卿嫂从屁股根到白嫩的大腿上留下一道跟着一道的血印子，这时候扶着腿的丫头早走开了，而玉卿嫂已被打得瘫软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待金婵报出最后一声“５０！”胖子大娘解开玉卿嫂腰间的麻绳，问她说：“你可知道错啦？”玉卿嫂微弱的嗯了声，吐了口气一般的没声音，胖子大娘恨恨地过去抓起玉卿嫂领子将她提起一点，又是两个嘴巴狠抽过去，骂道：“没长嘴吗？”玉卿嫂已滚落在地上，呜咽着回道：“玉卿知道错了，再不敢了……”胖子大娘却不松手，又问：“再犯又怎样？”“任由大娘责打……” 玉卿嫂的声音已经完全是哭腔了，胖子大娘这才把她放下，带着两个丫鬟走开了。 
 院子里就剩下玉卿嫂一个人伏在地上，过了一会，她挣扎着撑起上身，艰难的转身跪起，把裤子穿上，几乎是跪爬着挪到回廊边上，扶着栏杆慢慢站起身来，颤巍巍得一步一步朝我房间走过来。我看见她发髻全乱了，乌黑的发角子被浸湿了贴在脸上，衬得胖子大娘留下的指印愈发得红肿了，嘴角也隐隐的有血花绽开，而整张脸上都是湿漉漉的，也不晓得是汗还是泪。快走到我房前，她直了直身，把头发抿到耳后，又低下头去理衣服。我慌忙离开窗子跑到桌前坐下，玉卿嫂必是不愿意我看到她挨打的。 
 果然她进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待她扶着床栏站定了，我还是忍不住心怦怦乱跳，叫了声：“玉卿嫂……”“是，容容少爷，天不早了，您该去吃饭了。”她说着挪到窗前去打开窗帘，却不知道屁股上渗出来的血都已经洇在裤子上了，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她讲呢。 
 临近过年，终于等到学校里放了寒假。妈妈便也准我偶尔到外面去玩一下子了。距上次玉卿嫂挨打也有十多天了，家里渐渐得恢复了平静。老袁他们一伙子全忙起来，便再顾不得嚼玉卿嫂的舌根，提她光着屁股挨打的狼狈样子。只有我总还是在梦里看见玉卿嫂趴在春凳上，白生生的屁股上一道一道得血印子，胖子大娘却在旁边不住的叫骂着。好几次夜里惊醒了，都看见玉卿嫂独个偷偷得褪了裤子上药，原来不只屁股蛋上已经是紫黑的一片，腰杆上也给麻绳勒得肿起了一圈。每次我都赶忙闭上眼睛，生怕玉卿嫂知道了我在看她。 _
  
 
 到了玉卿嫂放假的这天，早早的就看见她穿着那见枣红的棉滚身出门去了。不消问，一定又去庆生那里了。吃罢了早饭我便跟胖子大娘嚷道：“去跟太太讲，我去姑婆那里啦。”说完就一溜烟得往庆生家里跑过去。到了门口，我却收住了脚步。以前我跟来害得玉卿嫂吃了那么大苦头，就这么闯进去了一定又要惹她伤心，还是先从窗子看看吧。 
 这天的天气真好，阳光从窗子里照进去正好打在庆生秀气的脸上。一双墨一般的眼睛却好似急惶惶得分辨着什么，听不很清楚他们的讲话，不过我看也知道肯定是庆生独个出门又给玉卿嫂捉住了。玉卿嫂坐在庆生对面的椅子上，背影在微微得发抖，好一会两个人谁都不讲话，庆生突然抿了下嘴唇，转身去拿了根漆的深红的木头板子来，足足有一尺多长，快两寸宽，厚厚实实的。他弯下腰，双手把板子递到玉卿嫂跟前，玉卿嫂却说：“庆弟，你的病刚刚好一点，身子还虚弱着呢。玉姐真的不愿罚你。”声音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玉姐就想你听我一句，别再一个人出去……”话没说完便被庆生打断了：“玉姐，别再说了，你就打吧，打了，我心里舒服些。”说罢把板子塞在玉卿嫂手里，自己却转过身去解开了裤带，把裤子褪到了大腿根，又双手把粗布大褂捞起到腰上，略略弯了腰，把屁股朝着玉卿嫂撅起来。玉卿嫂颤颤得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庆生的旁边。玉卿嫂平日里对庆生那么的体贴入微，难道还真舍得打他啦。 
 原来庆生不只身材细细瘦瘦的，皮肤也还和小娃子一势的青青白白的，给窗格子透进去的阳光一照，显得好不嫩像。我还纳闷着玉卿嫂那么疼庆生，怎么舍得打他的，那木板子已经高高得扬起来啪得落到庆生屁股上去。却不是很重，屁股都没泛红。而庆生已经给打得身子向前一晃，啊得一声叫出来。玉卿嫂忙停了手，伸手抚着庆生光溜溜的屁股，柔声问着：“庆弟，打疼了吧。今后可别独个出去啦，让玉姐担心。”说这就给庆生提裤子。我刚松了口气，却看见庆生身子一扭挣开了玉卿嫂的手，重新站好了，好倔强的说：“玉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玉卿嫂给说的一怔，扬起木板子就朝着庆生的屁股打下去，这回却重得多了，打一下，庆生就是啊的一声叫。这一下一下的声音传出来，听得我心惊肉跳的，脚却挪不动步。就看着板子打在庆生滚圆的小屁股上一下下给弹起来，屁股上便留下一条一条的红印子。玉卿嫂也不说话，也不计数，就这样一板一板的打下去，每板都打在庆生屁股最翘的地方，一板比一板向下一点点，没有一点停的样子。我看到庆生的手死死得攥着衣襟，胳膊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三四十板子下去，屁股也渐渐得肿得发紫了。他叫的声音也越来越痛苦，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向前跌到地上去。玉卿嫂手中的板子也唬得掉在了地板上。她伏下去一把把庆生抱在怀里，急急的说：“庆弟、庆弟你怎么啦？”看到庆生睁开眼睛才略略舒了口气，却又说着：“庆弟，你就听玉姐这一回，玉姐可是……可是再下不去手了……”她一面抬手蘸着眼角的泪，一面又说：“玉姐不想你独个出去，难道还是害了你，为了你玉姐什么委屈都受得……”轻声细语地说了会，庆生却突然开口道：“玉姐，你要是真的疼我，就别再这样管牢我，不然、除非你打死了我！”玉卿嫂像是遭雷劈了，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床：“你……你……好……好，我就打死你，去、去床上趴着去……” 
 庆生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立起身来便朝着床跌跌撞撞得扑过去。玉卿嫂咬着牙赶着说道：“把衣服脱了，今天，今天我就打死你。”庆生也不答话，径自把上下的衣裳脱个精光，平着趴在了床边上。玉卿嫂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似的，真不知道她平时那么斯文个人，生起气来模样竟这么骇人。她去门后摘了条马鞭子，就冲着庆生杂乱的抽下去。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口子，庆生修长的身子禁不住来回滚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嗓子都叫哑了，他的屁股上、腰上、大腿上给抽得鲜血淋淋的，尤其是屁股，鞭子打在旧伤上，那疼是没法说的。玉卿嫂大约还是怕打坏了他，五鞭里倒有四鞭打在屁股上，每一鞭抽下去，庆生的身子痛苦得往里一扭，下一鞭定是打在里面那半的屁股上，身子向外扭，外面的屁股蛋又重重挨得一鞭。他几次背过手去想遮着屁股，都被玉卿嫂狠狠一鞭子抽在胳膊上，打了回去。 
 我在外面看得脚都抖了，浑身软在那里，想哭都没了胆子。想想玉卿嫂给胖子大娘打PG得可怜样，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打起庆生来，是这样子狠法的。也不过十几鞭子下去，庆生屁股上的血已经滴在原本干干净净的床单上，洇得一片一片的。待玉卿嫂又一鞭狠狠的抽在他屁股和大腿交接的地方，庆生终于吃打不过，哑着嗓子哭喊道：“玉姐，别打了……别打了……啊！”玉卿嫂不踩他，鞭子更重得打在庆生的背上，又撕开一道血痕。这会玉卿嫂的发髻都松开了，一头长发和鞭子一道飞扬起来，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样子。鞭子如雨点般的落在庆生屁股上、背上，落在他瘦长的腿上，庆生身子跟着颤着，扭动着，一声声的讨饶：“玉姐……玉姐……啊!啊！别打了……饶过我吧……啊！”也不知打到几十下了，庆生瘦白的身子上已经满是横竖交错的鞭痕，殷红隐红的，好不怕人。而庆生的叫声也愈渐得微弱下去，变做呻吟样的闷哼。 
 “玉姐，别打啦!”最后，庆生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滚落到床下，跪倒在玉卿嫂身前抱住她的腿，整张脸都埋在她身上了。而玉卿嫂的动作像是骤然间停下来，高高举起的手无力的缓缓垂下来，手一松鞭子也滑落到地下去了。她的人也虚脱了似的缓缓的滑落到了地上，同庆生抱在一起，嘤嘤的哭了起来。